徐塵安道:“我知道輕重。”
徐少白親自開車,載著徐塵安來到了沈欣所在的醫院。
隔著重症監護室的窗玻璃,他們看到,沈欣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身上插著各種監護裝置,旁邊有個女警員坐在椅子上。
徐少白推開病房的門,徐塵安走了進去。
剛打給徐塵安的電話,就是女警打的。
“請問哪位是徐塵安先生?”女警問。
“我是。”
徐塵安忽然感到一陣悲傷。是那種對生命無力挽留的悲傷,由沈欣,也想到了前任妻子沈雯,還有雖然已經出院好久,身體卻不能完全恢復的自己。
“剛剛沈欣說要見你,不過她現在又睡過去了。”女警說。
徐塵安點頭,“我會等著她醒來。”
他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默默凝視著人事不知的沈欣。他想起了很多過去的時光。
尤其是少白和少卿小的時候,沈欣的確付出了很多。只是後來,她漸漸迷失了本性,做出無法讓人原諒的事,到現在,她這樣人事不知的躺在床上,徐塵安的心頭升起了濃濃的憐憫之情。
因為沈欣人事不知,警察便放鬆了對她的監視,女警站在窗子前,不知在看著什麼,徐塵安就陷入一種濃濃的悲傷裡。
徐少白去樓梯間吸菸了,吸了一根菸,他才回病房。推開病房的門時,卻見沈欣已經醒了。
他握著徐塵安的手,滿臉都是淚水,然而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徐塵安深深地嘆了口氣,眼睛裡也流下兩行淚,“你好好治病,什麼都不用想了,過去的,就當它都過去吧!”
沈欣閉了閉眼,又是一行渾濁的淚流下來。
徐塵安和徐少白走後沒多久,沈欣就去世了。
徐塵安得到沈欣去世的訊息時,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壓抑地哭了起來。畢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功過相抵,他對沈欣的死還是非常難過的。
徐少白嘆了口氣,想安慰自己的父親,卻不知道說什麼。
徐塵安難過的哭了半天,才緩過勁兒來,徐老太太將毛巾遞給兒子,軟言勸道:“人都走了,難過也沒用。她的後事,我們好好處理,也算對得起她了。”
徐少白在郊外墓園幫沈欣買了塊墓地,用兒子的身分來幫沈欣發了喪,少卿和他全都一身素衣,至沈欣的棺槨下葬一刻,他們對沈欣的恩情也算是報答完了。
沈欣去世後有好長一段時間,徐塵安像病了一樣,打不起精神,後來,漸漸好起來的時候,便對徐少白說,他準備四處去走走,這一輩子光是賺錢和工作,就連祖國的大好河山都沒來得及看過。
他準備去外面看看,一段時間後再回來。
徐少白沒有攔著,只是他很擔心父親的身體。徐塵安卻笑道:“你放心,爸爸會注意的。”
徐塵安說走就真的走了,頭天晚上,抱著櫻落和小白,親了又親,又把少卿一家都叫了過來,叮囑王亦棠好好照顧少卿和兩個孩子,少卿不停地哭,說:“爸爸你不要一個人走,你想去哪兒,我和亦棠我們陪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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