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領為了彰顯自己地位,還將哥哥的屍身掛在城門,到處顯赫,以此來震懾村中百姓,自此村中百姓更是對馬隊噤若寒蟬。
齊敏一掌拍在桌案上不禁憤然。“真是可惡,豈能任由那馬隊肆意欺壓百姓們。小雲我們不妨此刻殺出去,將那馬隊的首領生擒,也可為終年被欺壓的村民出一口惡氣。”齊敏目光奕奕,他四人身懷絕技,尤其的小雲輕功一流,殺人與無形。虞清遠怎麼也是常勝將軍的後人,武功也是出類拔萃。上官雖身形變小,曾是天誅閣閣主,又諳熟天下神功無心決,料想對付幾個馬賊不在話下。
今時今日,他的命已不是自己能夠主宰,與整個臨照王朝息息相關。這時一雙柔膩略帶薄繭的手,撫上他的手將他的掌心包裹在內。迎面是燕雲逸溫潤的眼眸,安撫自己狂躁不安的心。齊敏心中頓時湧現一陣暖流,一切的憤怒都化為煙雲。只握緊那人的指尖,再也不提尋那賊廝殺的話。
“燕世子太過畏首畏尾,我看這等荒涼境地,楚太後的爪牙未必會伸到這裡。敏兒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同人挑戰也在情理之中,敏兒你不必懼怕,我在後面輔助你必保你安然無恙,為村子掃除大患,也好為小妹的哥哥報仇!”一向好鬥好勇的虞清遠提議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那小妹的哥哥也是練家子,竟被那不露面的首領一刀砍死,確實是匪夷所思。”上官飛冷不丁道。
他自從蘭陵出來後更是寡言少語,眾人幾乎都要忘記他的存在。
齊敏鬆口道:“我聽上官和小雲的此時不到鬥狠鬥猛的時候,我們自身難保,更何況是殺那馬賊。更何況馬賊數目眾多,一旦是貿然驚動,必會傾巢而出,屆時危害最大的還是無辜的居民,我不願拿老百姓的性命,同那幫窮兇極惡的馬賊做賭注。”
燕雲逸聞言嘴角微揚,這些日子諄諄教誨,敏兒總算的聽了進去懂得顧全大局。發覺袖中的手被握的更緊,仿若將他揉入骨中。
上官見齊敏聽取自己的意見,也不再搭話,坐在一處軟椅上閉目養神。虞清遠佔據了唯一的大床,枕著手臂半闔眼簾看來是真的累了。小妹坐在床邊,盯著自己搖擺的腳。齊敏牽著燕雲逸的手來到一處偏室內,將人圈在懷中。偏室雅緻,擺設齊全,桌案上點著兩只紅燭,正燒的噼啪作響,照的滿室寂然。
看到被褥燕雲逸微微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敏兒,這幾日勞頓,看到這些被褥倒有些乏了,我們上去歇歇吧。馬賊一走我們便真正的進入大漠,到時候就更沒有好日子……敏兒……你……”燕雲逸察覺到一雙遊走在自己身上的指尖,像是跳躍的琴絃不覺面色大窘。
齊敏吻著他的唇角。“這幾日都是載荒郊野嶺,還有虞清遠那個家夥跟著,上官自不用避諱,他早明白我對你的心意。虞清遠嘴上沒門,讓他看到了不免說小雲的閑話。我這一路上忍耐至今,今日無論如何小雲也要幫我舒緩下!”
齊敏正值青年,龍精虎猛,且二人只做過那一次。此後一直是宮鬥,再就是養傷,齊敏顧慮到燕雲逸的身子也就忍著,現如今溫香軟玉在懷,他再也按捺不住。手也不自覺的下滑,摸到了燕雲逸的腰封,只要輕輕一劃,便會無限好風光。
“敏兒,此處還有人,且不易潔身子,還是不要了。為師害怕……”說到最後,燕雲逸的睫毛微微顫抖,像是小扇子一樣,他此刻全身發軟,腦子裡更是像過電一樣。直將自己望齊敏身上貼,紓解他體。。內的躁動。
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清心訣什麼的通通不管用,只想被敏兒緊緊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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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敏不住發力,屋內都是撞擊的聲響,燕雲逸幾乎語不成句,只剩下嗚咽破碎的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屋內又恢複一片沉寂,紅燭搖曳,蠟淚滿案。床上的兩人相擁而眠,恬靜美好,不忍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