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神情落寞,一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絞弄著衣角。“我叫冬子,村中時常遭受馬賊肆虐,所以破敗不堪,錢財也別洗劫一空,所以整個村落籠罩在一片悲痛中,萎靡不振。”
燕雲逸聽罷一陣心涼,又是馬賊竟又是馬賊,丫頭一家甚至整個村落,皆被萬惡的馬賊屠戮。這眼看到了臨照邊境,卻還是聽聞馬賊的出沒。一個小小的村莊,被摧殘的幾乎不成樣子。燕雲逸握拳,捶子啊身後的門板上。“可惡,竟又那些馬賊,既那些馬賊氣焰之盛,府衙他們就放任不管嗎?”方才看到那些官兵前來施粥,想來官府尚還管轄,並未完全任由這個小村莊自生自滅。
冬子搖搖頭,本年幼的臉,布滿說不出的滄桑,眼眶烏黑一面。“那些官兵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為我們派粥,也只是例行公務。朝廷派發的那些賑災的銀兩,早就被他們中飽私囊。哥哥也見到過我們喝的粥幾乎都清湯寡水,米粒更是少的可憐。”燕雲逸聞言更是怒火中燒,他臨照地大物博,最為盛産糧食。竟讓漠北的城民,食不裹腹,衣不蔽體,可憐至極。
燕雲逸伸出修長圓潤的指尖,摸了摸少年的頭,嗓音輕柔。“放心吧有朝一日,我會想盡辦法讓村子恢複往日繁華的。”少年不可置信的望著燕雲逸,隨即低下頭,面上青一陣白一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燕雲逸只當他對自己所言的話不輕信,也不放在心上。
約一陣香的功夫,冬兒引燕雲逸來到一處。屋內陰暗一片,灰濛濛,尋常人家沒要燒炭火。燕雲逸緩步走向一老者身後。“老人家,我聽冬兒說您身子多有不適,晚輩精通醫術,若是不棄,晚輩可與你看看。”半晌老者並未有所動靜,仿若並未聽到燕雲逸方才所言。燕雲逸複又道:“老人家,我聽冬兒說你病情著實嚴重,這孩子是嚇壞了您若是不嫌棄,就讓晚輩替你看看吧!也讓冬兒不那麼擔心!”
半晌,老婦人緩緩轉身,燕雲逸面色欣喜,正準備上前號脈,然而看到老婦人的面容,燕雲逸頓時僵硬在原地……
那老婦人沖著燕雲逸陰險一笑,面容詭異,揮動寬大的袍袖,燕雲逸鼻間只聞到一股甜膩花香,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般,直直倒地。
……
翌日清晨,齊敏起身,習慣性命摸索身邊的人,卻發現空空如也,心中頓時警覺了起來,環顧四周,大家都在安穩入睡獨不見燕雲逸的身影。齊敏只覺得眉心一跳,隱約覺得會有不好的事發生,他匆忙起身。拍醒身旁的虞清遠。“清遠,你快點起來,小雲不見了!”
虞清遠睡意正酣,聽到齊敏的呼喚,身子一個激靈,猛然起身。“誰……你說誰不見了?”他腦中昏沉,昨日又受委屈,好在一夜總算是緩過來了精神。
齊敏一拳砸在柱子上,擰起劍眉。“可惡,小雲怎會好端端不見了蹤跡,他一向做事謹慎,不會輕易離開我分毫。怕是這村子著實有些古怪!”自從一踏入這村子便覺得非比尋常,泰國詭異,偌大的村莊,無人耕種,只剩下行屍走肉的般的村民,和官差可憐的救濟糧渡日。
虞清遠看了一圈確沒看到燕雲逸的身影,不由吞嚥一口水。“興許的燕世子有事出去了一趟,你別大驚小怪,他個大活人而且是我們這群人裡面武藝最高強之人,你還怕什麼!”說罷打了哈欠,準備再睡個回籠覺。齊敏狠狠瞪了他一眼,揪起他的領口。“你跟我到府衙去一趟,我要親自問問這地方府衙是如何任職的,好好的村莊竟頹敗至此。”複又瞥了一眼月關和丫頭。“月關你同丫頭最好躲到林中,我看這村子不甚安全,待在此處遲早會出問題。我和清遠前去檢視小雲的下落,若是三日後不能回來,你拿著這塊玉佩回到臨照燕陰的燕府自會有人收留你二人。”
丫頭上前揪助齊敏的袖口:“敏哥哥,你一定要將燕哥哥救回來,我和月關會等你們好訊息的!”
齊敏伸手撫了下丫頭的頭,俯下身來。“放心吧,剛才哥哥只是說的最壞的打算,你燕哥哥不會有事,我們都不會有事的!”
丫頭這才被月關牽著,兩步一回頭嗎,始終不放心的樣子。她已經流離失所,不能再失去這些哥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