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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世子,果是名不虛傳。你是如何猜出是本宮的?你我從未交涉,你怎會識得我?”香凝不動聲色問道。
若只是看外貌,那便是謫仙,但若細細論上,卻又驚嘆與他的才智無雙。未見其人,憑借走路聲,便已判斷出她為何人。
燕雲逸鼻翼抽動,睫毛也隨之輕顫,像是羽翼振翅,又彷彿在嗅什麼味道。“是香味,這木樨香唯有王妃最愛,所到之處必在空中浮動。況且你我二人較量多日,此刻現身是最佳時期。王妃你我二人不妨做一個交易——”
香凝不由嗤笑,伸手塗滿豆蔻的十指,扶了扶鬢角,眉梢透露著不屑。“交易?燕世子身上已然背負著一條人命,況有敵國細作的嫌疑。交易之事從何說起,所謂交易必是雙方有鉗制對方的東西,試問燕世子有何能挾持本宮?”
她為了能陷害燕雲逸不惜折損翼一員得力大將,才將燕雲逸困在此處,要想成為最後的贏家手中必須牢牢握緊籌碼。
“藍世子當時為樓蘭上將軍,戰功赫赫。為何會無故銷聲匿跡,二十年來生死不明。想必王妃心中自是明白個中緣由。”燕雲逸也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這王妃城府極深,並非好應付之人。
香凝聞言,果是臉色驟變,手不自覺絞弄手帕,往日不堪浮現心頭。“若非他二人先不仁,我也不會不義,走到如今這一步。我本奉王兄之命遠嫁樓蘭,誰料他二人早已真心託付,之所以迎娶我也只是政治聯姻,欺騙了我和兄長,將我視為何人。此事便是他們咎由自取,怨不得我……”
“既你已知道事情始末,這塵封二十多年的秘密,藏在我心中,實難忍,不妨說與你聽,也算你我之間一樁交易。屆時我送你出樓蘭王城,你便為我死守秘密,並且將這封密函交付我的兄長桑邑王夜雲天,將我這些年的經歷盡數告知他,我知他思念我至今,只是無奈原嫁他國,身不由己……”
燕雲逸接下密函不由點點頭。“王妃聰穎過人,頗有巾幗不讓須眉之風,只是與明梧不能同心,中間生了嫌隙,若是共同執手,掌管樓蘭,這中原便又出一大國——”
香凝瞳仁驟縮,不可置信的望著燕雲逸,恍惚間眼前似浮現,神情冷漠的兄長,站在城闕之上,紅裳翻飛,額間發絲輕浮面頰,眉間露一絲,為自己吹奏最後一曲洞蕭,曲調哀婉,清清冷冷。
“王兄……”香凝丹鳳眼眸中,飽含水光,幾乎頃刻間就要滾落出來。
“恩?”燕雲逸聽力極佳,也聽出香凝喉中嘶啞而壓抑的嗓音。
香凝眨巴下眼睛這才回過神來,用手帕擦拭眼角。“方才想到兄長送別之際,不免有些傷情,此刻已是無恙。我與藍衷恨之入骨,他是我這一輩子的痛,也是明梧是摯愛……”燕雲逸早已知曉他二人的關系,只是不知藍衷究竟去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