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護衛王上安危乃藍世子的職責所在,恐怕若是此刻將他叫上來,依昭藍世子的秉性是不會同意上來取暖的。若是不妥還會惹得他生氣。”內侍為難道。
明梧無奈攤手,將簾子重新蓋住。“那你說可如何是好?本王可不願藍衷凍壞了,若是他凍壞了本王可是會心疼的。你快些替本王想出心辦法,不然本王便將你一腳踢出去,讓你變成雪球!”
內侍聞言,身子一抖,知曉王上玩性起來了。這外面冰天雪地的他可不願白白淪落成為雪球。
“王上,奴有一法,上次在漠北邊境不是同虞十三將軍惡戰,你身上不是正好有傷嗎,不若撒一個善意的謊言……”內侍附在明梧耳邊,小聲嘀咕道。
藍衷幾乎都要被風雪吹的睜不開眼睛,忽聽到一把綿柔的嗓音。“世子,王上身子偶感不適,此刻正疼痛難忍,您快些去看看吧!”藍衷聞言,心裡咯噔一聲。“怎麼好端端的身子不適?”
內侍答:“恐怕是前些日子在漠北戰役中留下的舊傷,這幾日羈旅勞頓,引發了炎症。”藍衷不再猶豫,將馬韁遞於內侍,低頭踏入馬車。
一進門便迎面撲來一陣暖盈盈的氣息,藍衷舒服的打了一個寒噤,眼圈微微酸澀。踏在輕軟無聲的獸毛上,著急的跪在在明梧面前。明梧始終蜷縮著身子,看似極為痛楚的模樣。
“王上身子可是那裡不適?”藍衷也不顧君臣禮儀,徑直起身將手搭在他的脈搏處,為他診脈。想到樓蘭常年炎熱,樓蘭人可能從出生到死都見不到雪,更別提受到嚴寒。明梧養尊處優,前段時間又同臨照人一番惡戰,身上的傷口尚為痊癒,這會怕是觸發了舊疾。然而一雙有力的手,握緊他的手腕,緊接著整個身子不受控制的落到一個溫暖的懷抱。
明梧一臉壞笑,將整個人揉入懷中,雙手攝住那雙柔軟細膩的的手掌。溫熱的氣息直直的撲在他的脖頸處。“藍衷,如何,可是感覺暖和些了?”說將嘴唇湊近他凍得嫣紅的耳珠,毫不猶豫的吻住。藍衷扭過頭,此刻知自己又著了明梧的道,這人還真是無賴的緊。
“王上,臣還要巡視周邊,你若是沒事,臣便下去了。”生冷拒絕的語氣,一如初見淡漠的樣子。他本性子寡淡,無奈父命難為,被迫輔佐君王,只是未曾預料到君王這般無賴的賴上了他——
明梧一聽他要下車,手臂緊緊攝住他的腰部。“本王不準你去,巡視什麼巡視,你看你的手上都生了凍瘡,就不好看了。還有你這身子這麼涼,要是凍壞了可怎麼辦?”近乎執拗的語氣,他只要看到藍衷在外面受苦,他這心裡就像針紮一樣。
藍衷眉頭微微抽搐,試圖掰開明梧圈住自己的手。“臣又不是女子,身子嬌貴,這點小痛小傷還是承受的住的。王上你不要胡鬧,馬上就要進入黑風山地帶,此處多的是山賊出沒,需加強防備。”身子卻一重,整個人被壓到在獸皮上,明梧的臉近在咫尺。
“巡什麼巡?本王不願藍衷受這些苦楚。本王也不願同什麼南堂公主和親,衷兒你說我們回去可好,和親這等事情還是不做的好。本王此生只願同藍衷一生一世在一起,什麼南堂公主,北曜郡主……我只要藍衷……”說著手已經深入藍衷的裡衣,還有下滑的趨勢。
“你怎麼可說出這些話,你可知我樓蘭岌岌可危,近鄰臨照已然崛起,若非我國土地貧瘠,他們早就迫不及待的吞併蠶食掉我樓蘭。現如今也只有找到一國聯盟,方能牽掣住來勢洶洶的臨照。”
藍衷一張臉像是冷霜結雪,嚴肅異常。明梧頓時沒了興致,以往他臨幸的人誰敢給他這等臉色,還時常將那些他最為厭惡的國仇家恨掛在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