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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敏掂著水囊跪倒在燕雲逸身前,胖乎乎的小手託著水囊底部,往燕雲逸口中灌,牛車不定,好半天才入口,頓時消散了燕雲逸口中的燥熱,他趕緊的沖齊敏點點頭。齊敏別扭的扭過頭,不經意間看到上官飛的臉通紅,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好像快不行了!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燕雲逸慌忙探了探他的脈搏,脈象浮沉不定,看來難逃一劫。這時他望向不遠處升起的炊煙,知曉此處定然是有村落。
“無遂,你到前方的村子聽一下,這孩子恐怕是不行了,我們給他找一處安穩地吧,省的他父母寒心。”寒食散雖不是烈性毒藥,但一像是針對小倌優伶所用,這半大的孩子,精關尚未開啟,如此這般便是自取滅亡。燕雲逸暗自唏噓,若非這小童被教中之人暗算,成人後必出一番作為。
在前方驅趕牛車的魏無遂無道:“不妥,後方追兵不計其數,若是在這半山腰停下,十有八九會被追兵趕上,倒時後悔莫及!”
“他只是一個半大的孩子,你怎能如此狠心,放任他的姓名不顧!”燕雲逸固執己見。
魏無遂奈何不了燕雲逸,無奈只得驅著牛車趕往村舍,行到不遠處,瞥見一處莊園,桃花灼灼,如火如荼。後有種植大片杏林,彷彿置身與綠色的海洋,其中金杏堆滿枝頭。
行至林中,瞥見一草屋,魏無遂從牛車上跳下,輕扣柴扉,半晌走出來一古稀老者,垂髫少女攙扶著他,顫巍巍走向他們。
“客從何來?”老者抬起混濁的雙眸望著,風塵僕僕的魏無遂。
“燕陰商人,路上遇到了盜匪,弟弟身受重傷,還望老丈收留。”魏無遂抱拳,為避免暴露身份,只得隱姓埋名。
老漢同姑娘一道望去,見那牛車上坐著一人,衣襟大半都是血跡,抱著兩個孩子,一個大眼炯炯有神,另外一個似乎已經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