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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此人便是南宮曜,也是那日在珈藍神殿刺殺你的人,沒想到吧一國尊貴無比的王子竟然像個小毛賊一樣刺殺人,簡直可笑之極!”雪川譏諷道。
南宮掙脫著束縛,望著那端坐在王座上的雪冉,便是此人用些卑鄙的計量將自己從王座上拉下來,如今淪落至此。
“閉上你的鳥嘴,雪冉我問你,自問和你毫無過節,你為何陷害我到如斯田地,竟然還擁護我那個糊塗弟弟登上王位,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我現在的一切全拜你所賜,恨不得扒了你的筋吃了你的肉,才能一洩我心頭之恨。”南宮不安分的在半空中踢打,卻始終被侍衛們按著不得動彈。
齊敏幾乎要窒息了,這南宮曜真是空有匹夫之勇,這些日子竟還沒有弄清楚,雪冉的動機,他們現如今處在下勢,卻仍不知收斂,還在這裡大聲嚷嚷。
雪川從未被人當面斥責,冷不丁被南宮呵斥,一時也不知頂嘴,紅著臉,竟愣在了一旁。
雪冉從王座上緩緩起身,冷眸瞥了他一眼。“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現如今你已是我階下之囚我不妨告訴你,我欲吞併你北曜國,但你北曜國兵強馬壯,根基穩固,縱使我乃天縱之才,也難以動搖其根本,只有徐徐圖之。北曜王年邁,年老體衰,已不足為懼。他膝下四子大王子便是你南宮曜,腦中無物,空有一身蠻力,二王子南宮月因其出身卑微,少年便被送往雲萊修行後不知所蹤。三王子南宮辰軟弱怕事,為其母玉夫人所控,與傀儡無異。四王子南宮星天真浪漫,無拘無束,從不過問朝政。所以我唯有將矛頭對準你和南宮辰,你性子桀驁不馴,難以謀事,南宮辰則膽小怕事,若我扶持他為王,定然為我所用。只是這玉夫人也想獨攬大權,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確實有些棘手呢!”
“哼,你倒是分析的透徹,不愧為蘭陵大王子,下的一手好棋。既然如此,我人既被你所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是我臨終前有一事相求,此事和青玄子,燕笑無關,你們殺了我便可達到你們的期望。”南宮倒還仗義,他不忘自己的弟弟青玄子,和幫助過自己一段時間的燕雲逸齊敏二人。
“且慢,既已落實他的身份,殿下是否還有一事沒有落實?就是燕笑燕笙二兄弟是否為北曜細作,此乃關乎我國之本,他二人潛伏在王宮多日,動機不純,必須知其根本。”雲煥一副咄咄逼人,直接將臉色蒼白的燕雲逸扯到一旁,他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雪冉和齊敏同時勃然大怒,異口同聲。“你做什麼!”隨即兩人尷尬的望著彼此,半空中彌漫著濃烈的硝煙。
燕雲逸支起身子,因被雲煥大力一甩,震蕩的骨簪微斜,幾根發絲落在發間,偶有悽楚之感。“殿下恕罪,我確實早就知道南宮王子在宮中,並且他的住處安排皆是我一手操持。青玄子道長原本是我師兄,與我也是早就相識。但細作一類純屬冤枉,燕笑只是一介佃農,怎麼能有那般能耐結識北曜王室之人。此事還望殿下明察,還給我清白之身。燕雲逸整個身子伏在地上,一副畏懼膽寒的模樣。
雲煥看在眼中,甚是滿意,眼梢盡是得意的神情。
雪川輕聲笑道:“燕侍衛身世成謎啊,說起你是佃農,我想在座的各位都不會相信吧,燕護衛氣質卓越,長相出眾,談吐儒雅,這肌膚細膩如瓷,女子莫若能及。”他眼神直勾勾的,說著將手捏住燕雲逸圓潤的下巴,玩味的把賞著,燕雲逸難看的別開臉。
齊敏心中幾乎要化作一腔火焰,恨不得將那輕浮的雪川王子燒成煤渣,讓他知道什麼該碰什麼不該碰。
雪冉攥緊手腕,手指甲都要嵌入手心,那人近在咫尺,自己卻並不能將他扶起來,只能維持著一副假面,看他獨自對抗這越來越不利的局面。也許他並不想知燕笑的身份是誰,他只是想那人能一直守著自己,睜開眼便能看到他,大抵就很滿足。
雪川繞著著大殿一圈,最後將眼神,投注在燕雲逸身上。“若是先前那麼一張風幹了的面容我倒有著幾分相信,可是你現在看看,一身雲錦,配上這麼一張絕自己的出身是佃農那麼簡單,真是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