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初衷……”少年低聲呢喃,寓意綿長,卻讓人琢磨不透他話裡的意味。
吳經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出了顧淮的房間。
這是一個心魔,顧淮已經沉迷其中,無法走出來,如果無法釋懷,那他的職業生涯,也差不多隻能到這裡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報應,kdf這些年一點成績都沒有,世界賽陪跑也無法得到一個優異的名次,這次,估計更懸了。
吳經理看著酒店走廊裡昏暗的壁燈,再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此時,在另一個房間裡的駱雲徹。
少年沒了那股意氣風發的生氣,只剩下陰鬱沉默的戾氣,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手機螢幕上,隨意的滑動著。
看著手機上那些翻譯軟體,想到那個不怎麼漂亮,但一直溫暖如陽光的小姑娘,駱雲徹才覺得自己是鮮活的。
在kj的這一個月,用生不如死來形容都不為過。
語言不通,飲食習慣不同,審美不同,時間差異也大,外界的困難加上內心的艱難,駱雲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只知道不停的訓練。
kj打定主意要把他培養成第二個遲眠,每天都讓他看遲眠的打法,然後不停的重複,而且,還威脅說,如果他不能穩坐soo第一的位置,就會把他賣到別的戰隊。
其實到哪兒都無所謂,只是他懶得再挪去別的地兒了,而且,這世上唯一牽掛他的人估計就只有那個小姑娘和小糰子了,要是他換了地方,他們來找他找不到怎麼辦。
因為懷著遲眠在英國長大,可能會帶小姑娘來看看他生活的地方的心,所以駱雲徹忘記了疲憊,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不停的練習訓練。
不知怎的,駱雲徹突然又想起顧淮今天看他的目光,唇角扯出嘲諷的笑容。
他不需要同情。
“咚咚咚。”
房門被人富有節奏的敲響,駱雲徹站起身就要去開門,走了兩步後,察覺到什麼,停留在原地,一步都沒有動。
門外……是顧淮。
因為顧淮的敲門聲特別有特點,三下連敲,而且節奏感特別分明,每一下之間的距離都是恰到好處的相同,像是強迫症一樣。
半天沒有應答,敲門聲又繼續響起。
駱雲徹就站在那兒,像是一尊煞神一般,渾身冒著陰鬱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