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悅偏過頭盯著兩人十指相扣的手,彎著眉眼,笑吟吟的點點頭。
“我倆誰跟誰啊,你問啊。”
女孩很爽快的答應,似乎無論是什麼問題都不會隱瞞他。
遲眠垂了垂纖長濃密的睫毛,遮掩住眸子深處的情緒,故作隨意的問:“你是真實存在的嗎?”
女孩眼裡劃過一絲慌亂,臉上的笑容僵了片刻,旋即恢復正常。
“眠神,你是吃錯藥了嗎?怎麼淨說胡話啊?”
她在迴避他的眼神。
不欲再追問,遲眠鬆開十指緊扣的手,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起身離開。
“困了,我去睡了,晚安。”遲眠關上房間的門,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
姜子悅失神的看著手,手上似乎還殘留著那人的溫度。
遲眠,是生氣了嗎?
因為,她的隱瞞……
之後的幾天,遲眠都沒有出現過,似乎在有意無意的避著她。
偌大的俱樂部基地,只有池優一個人在累死累活的打掃。
打掃也沒什麼的,主要是,一直有位祖宗在不停的製造垃圾。
池優幽幽的嘆了口氣,他已經分不清這是他嘆的第幾口氣了。
把遲眠手裡的空酒瓶搶走,看著醉生夢死、借酒澆愁的隊長,池優沒好氣的道:“隊長,你這麼做有意義嗎?你又喝不醉,只會越喝越愁,何必自欺欺人呢?”
遲眠唇角泛起苦澀,姜子悅連欺騙他都不願意,明明一個特別簡單的問題,她卻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她是局外人,她一直都清醒的看著他們這些人在朝著既定的結局走下去。
在她眼裡,他是不是也是一個虛假的紙片人?
千杯不醉……
呵,他現在倒真的有幾分醉意了。
推開池優,遲眠搖搖晃晃的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池優怕精神恍惚的遲眠會出事,急忙跟了上去。
少年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游走,跟個失魂的幽靈一樣,皮囊俊美如斯,內裡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