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燈火酒綠的鬧市區,步入安靜的住宅區。
姜子悅沒精打采的跟在遲眠後面,眼睛一直盯著腳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姜子悅,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遲眠的聲音輕飄飄的,很平靜,像是要跟她討論什麼哲理問題,尤為正經嚴肅。
姜子悅不自覺就挺直了脊背,追上遲眠,和他並肩而行。
“你問。”姜子悅毫不猶豫,特別的配合。
“我為什麼這麼喜歡你啊?”少年停住,偏過頭看她,居高臨下的,帶著一股凜冽的壓迫感,但鳳眸裡卻實實在在的寫滿了困惑。
姜子悅誠實的搖了搖頭,老實說:“不知道,這個問題應該問你自己。”
我怎麼會知道你為什麼喜歡我。
遲眠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走,似乎是得到了問題的答案,又似乎是不糾結了。
“眠神,未來太遠了,我們都不要去想未來好不好?”
夜風中,小姑娘拉住少年的衣角,一臉認真的看著他。
遲眠轉身,握住小姑娘的手腕,輕聲答:“好。”
被姜子悅黑心的灌了很多酒的駱雲徹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過來。
睜開眼,不是熟悉的酒店天花板,而是一盞墜著水晶的吊燈,華麗典雅,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用的起的。
“你醒了啊。”懶洋洋的語調從房門那邊響起,駱雲徹揉著脹痛的太陽穴朝門口看去。
精緻漂亮的少年穿著黑色休閒褲,纖塵不染的白襯衫,慵懶的靠在門框上,掀著不怒自威的鳳眸,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這是哪兒?我怎麼會在這兒?”少年嗓音沙啞乾澀,宿醉過後的艱澀感暴露出來。
“這是我家,是我和顧淮一起送你來的。”遲眠拖著散漫的步子,移到床邊,接了一杯白開水,遞給掙扎著要下床的駱雲徹。
駱雲徹接過水,灌了一大口,潤了潤嗓子,匪氣森然的眸子裡沒有感激,而是充滿了警惕和防備。
“姜子悅酒品不好,下次心裡不好過,可以叫她陪著,但不要讓她陪你喝酒了。”遲眠又接了一杯水遞給駱雲徹,語氣平淡的叮囑,似乎完全沒看到駱雲徹防備的眼神。
說起姜子悅,駱雲徹的眼神才柔和了一些,這是聽到親近的人的名字下意識的放鬆反應。
遲眠心裡突然就很不是滋味,醋罐子又開始冒酸味。
“姜悅呢?”偏偏,某個不長眼的還在火上澆油。
按捺住自己的火氣,遲眠裝作隨意的道:“她在廚房準備晚飯,你找她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