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悅是想離開遲眠的懷抱的,因為這樣不能舒服的翻身。
但想到自己是個怕黑的人,只能順從的窩在少年懷裡,做戲做全套。
深秋的夜晚溫度是越來越低的,一開始姜子悅還有些睡不著,後面直接跟八爪魚一樣,緊緊拽著遲眠胸口的衣服,毫無間隙的貼著這人取暖。
遲眠就有些睡不著了,喜歡的小姑娘就在懷裡,要說一點旖念都沒有,那是騙人的。
忍受著溫香軟玉的折磨,遲眠君子似的一動不動,然後在腦子裡覆盤自己打過的那些比賽,以防自己起反應。
夜沉如水,懷裡的小姑娘呼吸綿長,呼吸間的熱氣噴灑在胸口,像是羽毛輕輕拂過,帶起些微的癢意。
遲眠睡意全無,睜著不怒自威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小姑娘的發頂,有些不爽起來。
憑什麼他倍受煎熬,這小狗仔就能睡得這麼香!
進一步,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遲眠微微拉開了點兩人之間的距離,眸色漸深的盯著小姑娘柔軟嫣紅的唇瓣。
慢慢傾身,少年纖薄緋紅的唇瓣印在小姑娘的唇角,很純情的一個吻,沒有深入,就像是蓋了一個章一樣。
唇與唇簡單相貼,感受到小姑娘唇瓣的柔軟和溫暖,遲眠便立馬退開了,妖孽俊美的眉眼間帶著幾絲慌亂。
直到看到小姑娘沒有一絲一毫被驚動的反應,遲眠才放下了心,滿足的抱著小姑娘睡去了。
少年潔白如玉的耳垂紅得像要滴血,暴露了少年緊張青澀的情緒。
誰能知道被譽為“歐服第一噴子”,嘴毒人狗的眠神,其實是個偷親下心上人都會面紅耳赤,惴惴不安的青澀懵懂少年郎呢!
晨光熹微,微弱的光線透過窗簾的縫隙傾灑在床上,照亮室內溫馨的畫卷。
姜子悅睫毛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了眼睛,入目就是遲眠那張無可挑剔的盛世美顏。
一時間,姜子悅有些懷疑自己還沒睡醒。
這種一醒來就被美顏暴擊的日子,簡直就跟做夢一樣。
昨晚的記憶慢慢迴歸,姜子悅慢慢的退出遲眠的懷抱,然後躡手躡腳的回了自己的房間,把皺巴巴的衣服換下來,姜子悅帶著錢包出了門,她要儘快的把被褥那些買回來,蹭遲眠床這種事難度係數太高了。
回來的時候,姜子悅順便買了兩籠小籠包,打算給遲眠和姜旬作早點。
把被褥鋪好,姜子悅去了姜旬房間,把小傢伙叫醒,吃了早點,然後送他上了校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