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仔仔細細的給遲眠的兩隻手上了護具,平靜如水的眸子寫滿了認真和嚴肅。
“遲眠,馬上就到一個月了,所以這個節骨眼上,你要千萬小心。”
少年依舊懶洋洋的,眸子耷拉著,隨意含糊的“嗯”了一聲。
晏秋有些擔心這個狀態下的遲眠,沒忍住,假裝無意的提了句。
“阿悅為了治手傷的藥材爬下過懸崖,眠神,不要辜負她。”
少年懶倦的氣息立馬就變了,精緻漂亮的臉上浮現出明顯的擔憂和煩躁,像是被觸碰到了逆鱗。
“晏小姐,姜子悅恐高,你讓一個恐高的人爬懸崖摘草藥?醫者仁心,看來是我高看晏小姐了。”
低沉撩人的嗓音沒了那股魅意,帶著明顯的責怪和火藥味。
晏秋也有些錯愕,平靜寧和的面容第一次出現了波瀾,顯然並不知道這回事。
“抱歉,我不知道阿悅恐高。”晏秋眉眼裡都染上了歉疚,語氣裡濃濃的抱歉。
“不知者無罪,是我太激動了。”
遲眠的火藥味淡了一點,但語氣依舊不怎麼好。
兩個人的氣氛都有些尷尬和凝滯,遲眠起身就要往門口走,晏秋立馬追上去替他開了門。
盛易把遲眠和姜旬送進幼兒園,然後撥打了晏秋的電話。
“剛剛發生什麼了?怎麼你和遲眠的臉色都不太好?”
晏秋嘆了一口氣,語氣裡很多無奈。
“是我們錯了。”
盛易不語,安靜的等著晏秋的下文。
“阿悅的愛,藏得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