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簾照到一張沒有絲毫瑕疵的臉孔上,蒼白的肌膚在陽光的對映下顯得無比透明,使得躺著的人變得更加的不真實。
少年捲翹濃密的睫毛如蝶翼般顫動了下,像是蹁躚的蝴蝶被驚動。
淡色的瞳眸緩緩睜開,像是不適應突如其來的陽光,睫毛劇烈的顫動了幾下後才全部睜開。
少年抬手遮了遮陽光,然後勉強看清了周圍的設施。
是醫院的病房。
大腦的脹痛感褪去,餘下大片大片的空白,黑白的畫面從腦海中慢慢飄過,然後漸漸清晰。
回憶起一切,遲眠蒼白沒有血色的嘴角勾起涼薄嘲諷的弧度。
好一個李司億啊!
病房門被人小心翼翼的推開,一個奶糰子的身影冒了出來。
小傢伙似乎沒想到遲眠已經醒了,呆愣愣的看著他。
遲眠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指,揉了揉太陽穴,妖孽俊美的臉上寫滿了不耐和陰沉,格外的不好惹。
小傢伙想不動聲色的退出去,他覺得,他開門的方式好像不怎麼對。
“有沒有帶吃的?”遲眠冷著一張無可挑剔的臉,說著土匪頭子的話,滿臉都寫滿了“別惹我”。
小傢伙機械的把書包放下來,然後刨了刨,從書包裡刨出了一把棒棒糖。
剛剛經歷過洗胃的眠神:……你怕是想謀殺你爸爸?
“還有別的嗎?”遲眠的手放到胃的位置,揉了揉,然後耐著性子繼續問。
小傢伙誠懇的搖了搖頭。
遲眠覺得,姜子悅放這麼個玩意兒在他身邊,估計就是想氣死他,然後拿著遺產養一堆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