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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央一甩手腕,當即就要關門, 遲嶼眼疾手快的往門上用力一撐, 重重抵住了,“別關。”
“放手。”程央握著門框的手背上泛著青筋, 目光陡然一沉, 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咬出來。
狠話說了那麼多次, 他居然還敢來找他。
遲嶼搖頭, “程央我們談談好嗎?”
他身體微微前傾,把重心一點點往裡移, 藉此抵消程央的力道, “給我點時間, 我有話要說。”
“我警告過你, 我也說過跟你已經沒什麼好談的了。”程央看著他,突然拔高了聲音,眼神和他手上的力道一樣發著狠, “你還要我重複多少遍, 你究竟想做什麼?!”
“你還不明白嗎, 我想做什麼?”遲嶼眼底流露出一絲哀怨,他這麼三番五次的過來,就算得到原諒也依然窮追不捨, 程央怎麼可能毫無察覺,“你要不肯坐下來, 那我們站在這兒聊也行。”
程央有種強烈的想一腳把門踹碎的沖動,遲嶼完全無視他的警告, 一次又一次的在挑戰他的底線,他跟他說過,他並不是一個多有耐心的人,脾氣更是從來與溫和沾不上邊,遲嶼如果對他的認知還停留在九年前,那他就應該知道。
“程老師今天放假啦?”對面傳來開門的聲音,住一個樓層,平時關系不錯的王阿姨大概是要出去買菜,胳膊底下夾著環保袋正在鎖門,“櫻櫻他們回來了沒有?”
“中午回來。”程央收斂起怒意,換了副平常的語氣跟她打了聲招呼。
“哦,那也快了。”王阿姨轉過身來,往遲嶼身上打量,“這位是?”
“沒什麼。”程央淡淡的說:“一個朋友。”
“這樣啊……”王阿姨一步三回頭的往樓下走,目光明顯因為他這邊不尋常的氣氛而帶了點戒備的審視,待視線消失在樓道裡的瞬間,程央突然抓起遲嶼的衣領,猛地往裡一拽,接著一腳踹上門,把人拖進來摔在了門背後,門框在同一時間被用力砸上,發出幾近支離破碎的聲音。
“好你說。”看的出來程央在拼命的忍耐,“五分鐘,你要還是那幾句話,最好現在就閉嘴。”
遲嶼直到這一刻,切切實實的感覺自己進了這間屋子,磚頭水泥與木板玻璃堆砌的空間徹底將他籠罩住,一顆提到嗓子眼裡的心才放了下來,他知道程央不想聽,也看的出來他一直在忍。
遲嶼不想這樣逼他,可他也沒有想到,程央拒絕的姿態會這樣徹底,連平靜的想要和他說幾句話,都變得這樣困難。
“你那時候走的太突然,我一直想跟你道聲歉,程央。”遲嶼叫他的名字,心口絲絲的打著顫,“當年的事是我的錯,我不該利用你來對付我爸,我也不該在知道你想跟我考一所學校時偷偷改了志願,我那時候小,很多想法幼稚不成熟,做了太多錯事,可我從來沒有真正想過要放棄你。”
程央淡淡冷笑了聲,往後退開了點,看著客廳窗外晦澀陰暗的天,從來沒想過嗎……
纏綿的細雨一直在下,無論遠近,景色被朦朧覆蓋像是虛化了一般,帶著點熱意的濕度綿伸開來,連著室內的空氣一起變得厚重,壓的人有如深陷泥潭,心底更是平添了股難言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