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程央說:“出去我就不扔。”
“不。”遲嶼摸著沙發的邊沿往後又退了兩步,堅決搖頭,“你就想讓我出去,你想趕我走……我不走。”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我也不是你什麼人。”程央看了眼窗外,“現在出去我還能讓你自己走。”
“你怎麼不是我什麼人。”遲嶼看著他,目光裡全是痴戀,他慢慢蹲下身,“我那麼喜歡你……從來只喜歡你一個,喜歡到我都不知道有多喜歡……程央……我,我現在很難受,我心裡很不好過,你想想辦法,你原諒我行不行……”
程央拿著魔方的手垂在身側,偏頭移開了視線。
遲嶼咳了兩聲,“你後來扔在那個房子裡的東西,我都留下來了,你當初……怎麼捨得……”
“我為什麼不捨得?”程央的語調一如既往的冷淡,“東西是死的,你當初對我一個活人不也……”
話沒能說完,他低估了遲嶼,沒預料到一個看著已經醉成這樣的人能爆發出這麼大的力氣,一時不察,被遲嶼拽著肩膀猛地一個翻身壓在了沙發上,跟著他的唇落下來,狠狠的堵住了他。
滿是酒氣,吻的毫無章法。
牙齒在粗暴的動作下不斷磕碰頂撞,痛的程央眼前模糊,等反應過來後,他立馬給了遲嶼一拳。
遲嶼被打的偏過身去,然而不等程央推開他,很快他又抓著他手臂再次吻了上來。
同一個位子,同一種力道,再次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拳,遲嶼悶哼了聲,手下卻還是一點沒松。
兩個人在沙發上糾纏,無論被程央怎麼打,遲嶼都始終緊緊的抱著他,就算是在忍痛的間隙,也因為懷裡的氣息太過美好太讓人懷念,而忍不住輕輕啃咬他的脖子。
這樣一種方式,與其說是在佔程央便宜,倒更像是為了能讓他發洩,而甘願選擇的自我折磨。
最後一下,程央膝蓋狠狠的頂在他腹部,遲嶼從他身上滑下來,“疼……”
抓著程央衣領的手指緊絞著,他把臉埋在他肩膀上,整個人都在發抖。
“疼就放手。”程央胸口微微起伏,看著頭頂。
沒想到都這樣了,遲嶼卻還是搖頭。
程央失去耐心的同時也深感無可奈何,“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
遲嶼學他,“你也知道那是以前。”
程央:“……”
醉酒加上這一番單方面的“虐待”,遲嶼早就沒力氣了,這時候就算他不想放,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程央起身,並且推開了他。
魔方從不知道什麼地方掉下來,在地上滾了兩圈,遲嶼撿起來握在手裡,靠著沙發,慢慢仰起了頭。
眼底悲傷漸濃,他艱難的喘息,咽往喉嚨裡滿是苦澀,“你到底要我怎麼辦程央,我把命給你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