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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中管的松,那也是相對同級別的其他高中, 某些制度上可能確實表現的更為人性化一點, 但和所有看重升學率的學校一樣,到了高三, 無論是從課程設定還是教學內容上, 都比以往要嚴格緊湊了不少, 強度更是不在一個級別上。
就拿晚自習來說, 以前是可以選擇性的上,不去學校也不會說什麼, 這學期出了新規, 變成強制的了, 所有高三學生, 六點半之後必須待在教室裡自習,一直到晚上十點鐘結束。
於是像程央這種,就成了名副其實的翹課。
一開始學校查的嚴, 連著上了好幾天黑名單, 教導處那邊都驚動了, 喊過去談話,處罰威脅沒有用,喊家長又沒人, 問清緣由後,向上面請示破例提高貧困生補助, 程央又不接受,最後連下午課結束後不準他出去吃飯, 就在學校食堂解決的命令都下了,防止人出去了就不回來。
但規則是死的,人是活的,何況還是個翻牆靈活到都不用三步的人,於是該翹的課還是想翹就翹,一節不少。
黃明聽說他最近不去酒店裡打工了,而是在給一個初中生做家教,晚上也有不少時間可以用來複習,於是出面去跟學校爭取了一下,暫時允許他這個學期先不上。
但最後一個學期,還是跟以前他答應過的那樣必須回來,這點上黃明沒有鬆口。
家庭條件特別不好的每個班上都會有一兩個,但程央可以說是他帶過的幾屆學生裡最倔也是最要強的了,肯在這一點上妥協,說明在他眼裡,至少還把高考當回事兒了。
然而比起黃明恨不得他們每一個都考進清華北大不同,程央肯在最後階段努力一把的目的,無非是想把自己的弱勢科目再往上提高一點,這樣考進本地一本大學的機率就會大很多。
事實上他現在也很有信心將來去讀那個學校裡有著不錯口碑的計算機系,然後等出來在這個城市裡找份每月工資七八千的工作,那時候程櫻程樂上到初中,這點錢足夠他們三個生活。
這一點小小的憧憬,只要不出意外,對程央來說,就始終在他的計劃裡有序的排列著,高考是第一步。他現在要做的,無非就是多花點精力,把那兩門彷彿被詛咒的學科從六十分拉到及格線而已。
課間難得的放風時間,程央連著數學課一直睡到現在,遲嶼被付進喊出去,給了他一片面包,因為實在受歡迎,小賣部五塊錢的黃油小麵包這學期已經漲到了六塊,但銷量依舊不減。
九月初暑熱還沒過,付進穿著短袖校服,靠在他們班陽臺上,手臂撐著欄杆,看了程央兩眼後,他轉過去,跟遲嶼有一搭沒一搭的隨便聊了些各自班級裡發生的事,主要就是不想在教室裡待著,想出來歇會透透氣,不是非得有點什麼正經話題。
開學這才不到一個月,已經能感覺到高考即將來臨的那種緊張氣氛了,這讓有著強烈上進心的區草在努力調整自己去適應新的節奏之餘,不可避免的有一些焦慮和力不從心。
所以他需要來學霸這邊刷下存在感,順便從他臨危不亂的強大心理素質下尋求點安慰。
遲嶼往對面看,剛好看到蔣明陽從他們班後門口出來,正往樓梯那走,他示意了一下付進,問他倆最近關系怎麼樣了,他昨天經過,看他們班似乎換過座位了,但他倆還坐在一起。
“能怎麼樣。”付進往那邊看了一眼,迅速的移開了目光,滿不在乎的說:“再差也就那樣了,反正開學到現在就沒說過話。”
遲嶼:“……”
遲嶼震驚他倆都這樣了,居然還彼此不離不棄,“那怎麼還坐一起,不能搬嗎?”
付進嗤笑了聲,“他都坐的下去我憑什麼要搬,又不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