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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也就不到半個月,原來分配給他放衣服和東西的櫃子都還在, 程央沒什麼貴重物品, 有時候怕自己事情多了容易忘,鑰匙他一直都是插上面的, 這段時間看來也沒有其他人用過。
金姐過來問他怎麼這麼多天沒來上班, “還以為你不在這幹了, 想著你要是走, 怎麼也會跟我說一聲。”
“家裡有點事。”程央說:“請了幾天假。”
“弟弟妹妹們都還好吧,怎麼看你又像是瘦了點。”金姐說著遞了片鳳梨給他, “昨天剛進的, 大夥人手都發了一個呢, 一會我去幫你問問還有沒有多的了。”
程央接過來, “沒事,嘗一片就夠了。”
“這兩天有點忙,中午飯你可得記得多吃點。”金姐叮囑他, “要撐到晚上呢。”
“嗯。”程央點頭, 剛好經理這時候過來叫他, 讓他換好衣服就去前廳,他便把東西往櫃子裡一塞,跟著出去了。
張老闆不在, 這讓程央鬆了口氣。
雖然不至於因為這點事怕他,說到底無非就是正常的僱傭關系, 但光是被他那耐人尋味的目光盯著,總歸會有些尷尬和不適, 而且他那在人前就敢對他動手動腳耍點小動作的毛病,程央不知道又有多少人看在眼裡,別人不當著他面說,不代表事情就不存在,總之能不碰面是最好。
一般時候他都在後廚,能見到的機率原本就不大,除非像上次那樣專程過來找他,以張老闆日理萬機,應該沒那麼閑。
今天包廂和大廳裡都缺人手,程央就在兩邊穿插著走動,別說吃飯了,下午過了一點他都沒停下來過,中間他抽了點時間,打電話回去問問程樂家裡的情況,讓他倆記得按時吃飯。
掛電話的時候,隱約聽程樂提起遲嶼的名字,本想叮囑一句先別跟他說他去哪了,沒來得及這邊就叫他過去,他便把電話放下了也沒太在意。
遲嶼似乎有些抵觸他跟張老闆的事,從第一次見時的戲謔到那天晚上的暴怒,上次他問起,程央說這邊不去了在找新的,遲嶼似乎對這結果非常滿意。
因為什麼?吃醋?佔有慾?對他墮落的厭惡?
在遲嶼明明白白跟他說之前,他一概不想去猜測,也許,從他看著他時只求結果不問緣由的目光,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程央並不怕他知道他又回來了,他只是不想應付他有時候突生的幼稚又有些強勢不容人的脾氣,他就是再冷漠,在遲嶼那些不知所起的狂熱情緒裡,也會有一瞬間被牽動的迷茫與無措。
這些他沒表現出來,但就像他當初在外套口袋裡摸到那個解壓球後改變的主意一樣,他是利用了遲嶼對他的好,可同樣他的選擇也因為摻雜著的這點好,而始終沒有辦法再提拒絕。
程央從包廂裡換完骨碟出來,走廊上剛好有客人經過,他端著託盤站到一邊,低頭含笑說下午好歡迎光臨,轉頭就看到樓梯口一人,背對著光正一語不發的看著他。
兩邊包廂裡不時傳來說話吵鬧的聲音,但那人周圍卻像是真空隔絕了般的安靜,筆直的視線穿過來,無形的把周圍的空氣都凝固成了一道冰冷的屏障。
程央沒有反駁的餘地,他站在這裡就已經是罪證,遲嶼興師問罪的態度,更加印證了他的出現不是巧合。
程央轉身往另一邊走去。
“站住。”遲嶼從後面叫住他,幾步走到他跟前,垂眼往他手上的託盤裡看了看,一張拉下來的面孔上寫滿了呼之欲出的嫌棄與憤怒,“躲什麼?”
“有事嗎?”程央問。
被戳穿後還能這麼平靜的一張臉對遲嶼來說無異於火上澆油,他往周圍看了看,“早知道拿了我的錢後還要來這種地方賣笑,當初怎麼不多要點?”
“你說什麼?”程央的手用力抵著塑膠盤子的背面,慢慢看向他,懷疑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