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
遲嶼笑了笑,“你們班座位挺自由啊,想換就換。”
“想換就換的不是你們嗎?”付進瞪著他,“我們老李是不可能有你們阿黃開明的,全部座位都是他一手排的,沒特殊情況換不了。”
“那現在呢,算特殊情況?”
“我不知道。”付進皺著眉,不怎麼耐煩的往裡看了一眼,“一開始是我同桌要換,說是週末去驗光度數深了,不想坐那麼後面,跟老李提了個申請,本來是一個女生要坐過來的,不知道後面怎麼就換成他了,我也很鬱悶。”
“你沒去找你們老李說?”
“我找了啊,他問我對他的安排有什麼意見,我能說什麼意見。”付進操了聲,“你說那姓蔣的是不是故意的?”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昨天老李報名字時他的震驚,還以為他聽錯了,直到蔣明陽什麼話都沒說,起身開始收拾東西,他才回過神他是又要坐回來了。
而且看不出情願還是不情願,反正一天到晚都是那張沒什麼表情修飾的臉。
起初他沒懷疑,以為他會先忍不住去跟老李說的,但坐了一天了,沒見他有什麼動靜,才想起來是不是他故意的,為了監視他?
遲嶼看著他,笑,“我早說過他對你……”
“別說了。”付進毫不猶豫的制止他,“說多少遍我都不會信的,什麼套路我沒見過。”
作為從小被人喜歡到大的人,付進熟知所有包括但不限於單刀直入暗送秋波欲擒故縱欲拒還迎等追人手段,你可以說他單純,但不能說他傻。
他要喜歡女的,舉一反三分分鐘能把自己活成個大渣男。
所以蔣明陽一直以來的態度,按付進的理解,就是看不慣他,他安靜如雞沒事,他要有點動作,他必然要以他強大的三觀出來反對並碾壓他。
遲嶼笑笑不說話,從口袋裡摸了塊巧克力遞給他,昨天給程櫻他們買的,還剩了幾塊。
付進剝開來塞嘴裡,低頭折包裝紙,小聲說:“而且我又不是你,沒喜歡過人,怎麼樣算喜歡我難道還不知道嗎。”
“像你對程央那樣?”遲嶼看著外面,挑了下眉。
想到程央,付進更鬱悶了,“他今天過來了是嗎?”
“嗯。”
“你幫我拿點東西給他吧,我看他好像又瘦了。”付進準備進去,遲嶼拉住他,“你自己怎麼不去?”
付進低下頭深吸了口氣,過了會才說:“蔣明陽看出來了。”
“看出什麼?”遲嶼知道他這句話什麼意思,但他是因為付進明確的跟他說了,才知道他對程央有想法,蔣明陽呢,這麼容易就判斷的依據是什麼?
“你或者程央?我不知道,我感覺他猜到了。”
“所以你才一直躲著他?”
“跟你我心裡沒鬼,就算他說我也不會認的,跟程央我才剛接觸,他就問我和他什麼關系,現在想,是不是我做太明顯了。”付進嘆了口氣。
“可你這樣躲著不更加證實了?”明明看不出的事,被他這麼一避,傻子猜不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