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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姓張,是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比起一般這個年齡禿頭大肚的有錢人來說,算保養的好的,收斂起眼裡偶爾盯著人往肉裡看的那層猥瑣來,出去往外邊一站,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了。
程央一般能避著他就盡量避著,他要的不多,無非就那點工資。
那點錢可以讓他忍受他偶爾的肢體騷擾,但要說真的能讓他為此做到什麼程度,程央心裡沒有這個價,他也不會開。
今天張老闆有客人,沒怎麼過來盯著他就去了包廂,程央在外面一直忙到十點半,酒店快打烊了,才稍稍歇了口氣。
“小程,過來。”負責二樓包廂的金姐在裡面喊他,等他過去了,她用一次性袋子給他裝了幾個點心,“上一桌的客人點多了,一筷子沒動,你帶幾個回去給弟弟妹妹吃。”
“不用了,你們留著吧。”金姐家條件也不怎麼樣,但每次有好東西都會惦記著程央,酒店有規定,剩菜之類的員工不可以私自帶回去,但點心多了沒人管,所以一般負責收拾的都會藏下來一點。
金姐給的是做成天鵝形狀的栗子酥,一共三個,塞他手裡,“拿著吧,這麼點小東西還客氣什麼。”
程央謝過他,金姐去給他盛了碗剩下來的小米粥,“餓了吧,我看你一晚上都沒什麼精神。”
程央想說沒有,金姐給他拉過張凳子,摁著他坐下了,“我兒子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天天晚上喊餓,這樣的粥別說一碗了,鍋都能給你吃下去。”
程央笑了笑,那種不上不下的感覺還在,此刻一碗粥放在他面前,他一時半會居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想喝還是不想喝,但因為是金姐特地給他留的,他端了起來,“還有沒收完的嗎?”
“裡面還有一桌,老闆在呢,不過剛跟我說也快了。”
“一會我幫你。”
“用不著,你早點回去,還有作業呢吧,唉你這孩子。”金姐看著他嘆了口氣,“要投在好人家,不知道現在有多享福。”
金姐這個人別的都好,就是時不時喜歡唸叨他命不好這件事讓程央挺為難的,可能是這個年紀的人的通病。
這時候他一般選擇不接話。
程央幾口扒掉了碗裡的粥,站了起來,剛好那邊傳來動靜,大概是結束了,“過去吧。”他說。
張老闆果然在裡面,一共七八個人,差不多都離席了,在門口各自說著話,他和金姐從旁邊進去,經過張老闆身邊時,他穿衣服的手剛好抬起,狀似不那麼經意的,從程央的腰上摸了過去。
程央就著收拾碗碟的姿勢,不動聲色的轉到了桌子另一邊,沒有抬頭,直到感覺到一束始終盯在他身上,圍著他轉了半個桌面的視線時,他才往門口望了回去,一眼看到的,是黑色羽絨服外面別著的,一枚金屬色的一中校徽。
遲嶼。
目光對上的一瞬間,程央有些微的詫異,不過很快在鍋碗的碰撞聲裡被他忽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