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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血案迷蹤 (2 / 3)

高記賭館在這一剎那,陷入了短暫地混亂當中,有好幾位的男士心理比較地脆弱,思想上準備不足,驚|豔過渡了,激動得暈厥了過去。這種效果大概就是我們常說的“豔驚四座”吧!

高記賭館的這一場豪賭的情形以及美女、“刀王”等等錯綜複雜的人物關系及故事情節在一天之內就傳遍了東西兩京,幾百公裡的範疇,街頭巷尾流傳著各種各樣的版本。

偌大個西京城,唯一沒有被傳言所影響的可能就只有洛陽府衙門,因為官府方面現在根本就沒有這個心情。那種與眾不同的氣氛很快地被細心的人們所發現,衙門裡的捕快公差進進出出的頻率比平常增加了兩三倍。而且捕快們大都繃著個臉,不茍言笑,步履匆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從賭局結束之後,不到二十四小時的時間內,洛陽城郊竟然連續地發生了三起命案。三起命案在一個大都市裡本是不足為奇的,只是它的發案地點太過於蹊蹺了,分佈在西京的南、北、西三個方向,而且作案的手段十分地相似,都極其殘忍地將受害人開膛破肚,大卸八塊。這顯然是性質非常惡劣的連環血案!會不會在東郊再出現第四宗血案呢?雖然當時人們還不能把這三起命案與高記賭場的賭局直接聯系起來,但有一點是很容易被聯想到的,命案中的兩名遇害者在城西和城北,正是在賭場中現過身的那中年豪客和白衣秀士。

而梁山好漢們直到第三天下午才遲遲到地接觸到血案這一方面的資訊,因為梁山方面被自己的煩惱所纏繞著:“少年英雄”刀客小彭失蹤了。

那天下午,冠生圓酒樓上來了十幾個差人,為首的那個都頭姓傅,叫傅牧。此人在江湖上也算是曉有名氣的,擅使一條九節軟蛇鞭,人送綽號“花項鷂鷹”。宋朝時候紋身是一種時尚,但別人是把紋身刺在肩頭、臂膀、胸前、後背等部位;而傅牧則另類,他的青刺在了脖子的後頸上,因為獨特,才得到這樣地一個綽號。跟大多數的世俗官吏是一樣的,傅牧喜歡“索拿卡要”,平常外出公幹,得便就會到冠生圓來白吃白喝,因為這裡的蔣老闆樂善好施,不拘小財。

這不,又來了!夥計們把好酒好菜給端了上來。傅都頭的另一個嗜好就是喜好養蟈蟈鬥蟋蟀。這當然不能怪他,宋朝時候就有這麼一種流行。因此他的腰間總是形影不離地別著一個葫蘆,葫蘆上面有些蜂窩狀的眼,裡面盛著一隻黒足的墨蛉蟋。傅牧飼養的這只蟋蟀大圓頭,墨鬥絲,墨牙似烏金,有一個學名,叫做“鐵彈子”。這只蟋蟀在西京一帶鬥是“打遍天下無敵手”,故而又名喚“黑甲神龍大將軍”。

這樣子,冠生圓的夥計不僅要管這幫“差老爺”喝好吃好,還要管都頭大人的蟋蟀也吃飽,精心地給準備了一份由蟹肉、蝦仁、生羊肝等精細食物組成的“美餐”。傅牧這幫差人就在這吃喝開來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冠生圓的老闆蔣敬出來打招呼了,滿臉笑容,“啊呀,傅都頭,是哪陣春風把您給吹過來啊?”

傅牧今天的心情不太好,愛理不理哼哈地答應著。

一個比較靈渙的捕快接過話頭,“蔣老闆吔,哪是什麼春風?是陰風才對吧。上午東郊溪裡村的保正到衙門裡報案,他們村頭的焦老實讓人給殘酷地殺害了!……”

“啊?有此等事?”蔣敬很吃驚的樣子。沒拿蔣老闆當外人,提到案子,傅牧就把酒杯擱桌子上了,皺著眉頭說,“喂,我說各位,大夥得集思廣益唹,一起分析分析啊……如果這系列案不能破,你我可都得吃不了兜著走的!”

“現在東、南、北、西四個方向全齊了,很明顯,是同一個,或者同一夥兇手做下的連環案!”一個年輕的捕快說。

傅牧眼珠子一瞪,“屁話!還用得你說啊?四個遇害者都被開膛破肚,大卸八塊,這是擺明瞭的宣示啊……”

另一個年長些的公差說了,“四個遇害者有兩個帶著刀,……下手這麼狠,所以,我推測……很可能是武林仇殺。”

“可這些遇害者的身份是擺在那的。已調查了,老實本份的商人、書生、雜工、以及老實巴交的死農民,跟武林似乎是扯不上關系啊……”一個中年的班頭不同意上面的觀點。

傅牧“老經驗”了,“無須質疑了,就是武林恩怨!那可不是兩把普通的刀啊,一把龍雀九環刀,另一把是鬼頭單刀,一般的凡夫俗子不可能擁有到這麼有檔次的兵器……”

“精闢!”捕快們很“屁精”地紛紛稱是了。但案情到這裡就陷入了僵局,到底被殺者是什麼人?兇手又是誰?大夥七嘴八舌地講不出個所以然來,包括都頭本人在內。

在傍邊聽得很清楚,神運算元蔣敬心裡已經有點譜了,他環抱雙臂在一旁冷笑。吵吵擾擾地,攪得傅都頭好不心煩,“啪”地,他一拍桌子發了飆了,“你,你,還有你……都他媽的酒囊飯袋!繡花枕頭!紅漆馬桶!關鍵時候就沒什麼用了!”

指著手下一頓地臭罵,指來指去就指到了站在傍邊的神運算元蔣敬蔣老英雄身上了……

傅牧彷彿被凍住了。現在他想起來了,這位冠生圓的老闆可了不得啊,那是西京有名的“百事通”,武林中的風吹草動很少有能逃過他的法眼的。怎麼這麼蠢啊?放著一個“活佛”不問,跟這一班宵小磨什麼牙,浪費著時間?!像個變色龍,傅牧即刻換了一幅的面孔,跟蔣敬撈肩搭背,十分親近地樣子,“來來來,……蔣老闆,你我兄弟一般啊,呵呵,我們喝一杯啊……”

蔣敬看那神情就明白了一大半,“呵呵~~不必客套了,傅都頭,有什麼話您就直說吧……”

傅牧苦瓜著臉,“蔣老闆,蔣大哥吔,您老能掐會算,沒什麼能逃過您的法眼的!今天兄弟我攤上麻煩事了,攤上這麼個連環血案。如果破不了案),艾大人那裡,朝廷方面,我是交代不過去的,您可得拉兄弟一把啊……”

蔣敬攤著手很遺憾地說,“最近冠生圓也一直在出岔子……所以對您說的這個連環血案,我還不瞭解。……”

真人面前不能說假話,於是傅牧就把連環血案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蔣敬聽完之後沒有立即表態,又想了想,把案情、遇害人的基本情況等資料又給梳理了一遍,然後他問了個問題,“那兩個遇害者的身邊沒有發現防身的兵器,是否存在被人拿走了的可能性呢?”

眾差役面面相覷,真沒有人去想過這個問題。“可,……幹麼要拿走兩把兵器)呢?”

蔣敬語出驚人了,“傅都頭,這個案子,很有可能跟十五年前武林門派斷刀門的解散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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