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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翅雕吳倫一心要替師兄報仇,殺紅了眼,看到紫嫣公主和燕青已經逾牆而走了,也顧不得與耶律得華等人糾纏,虛晃了一招,寶劍一挺,也躍上了寺院的牆頭。
牆外的宋將賽展雄黨世雄倒提著金背砍山刀,催動青鬃獸正指揮兵丁包圍了過來,冷不防看到一個人滿身血汙,拿著劍站在白馬寺的院牆頭之上。心說,“不用問,這準是刺客!”
於是,黨世雄將手中大刀一招,“兒郎們,給我射——”
弓箭手一擁而上擺好了箭陣的陣勢,一齊挽弓搭箭就瞄準了吳倫。吳倫首先見是寺院外面全部是官兵也沒太在意,都自己人嘛。他站在牆頭手搭涼棚,放眼觀瞧,四處尋找著燕青與紫嫣公主的身影。等到弓箭手把目標全對準他了,這才感覺到不是頭,連忙大喊,“別!別射!咱自己人啦!!……”
誰聽他的啊?“嗖嗖嗖,嗖嗖嗖”,亂箭齊發,箭若飛蝗般射來。金翅雕吳倫閃躲不及,當場被射成刺蝟一般,身中七十多箭,慘死在了白馬寺的院牆牆頭。
再說,燕青揹著昏迷的紫嫣公主在草地中疾行,跑著跑著,燕青就停了下來。練武之人有一種直覺吧,他感覺到前面有一股煞氣逼近了。果然,前方不到十米遠的草叢深處突地站出來一個白袍俠士。雖然只見到了背影,但一看到對方手裡倒提著的盤龍大棍,燕青就涼了半截,知道冤家路窄,碰上刀王白玉良了!
此情此景之下,應該是毫無勝算可言的。燕青輕輕地放下了背上揹著紫嫣公主,姑娘此刻仍處於昏迷之中,也好,少了些擔驚受怕了。
燕青一橫掌中的龍吟劍,朗聲搭話,“白兄,你……別來無恙啊?”
劍拔弩張著!有這麼問候老朋友的嗎?但白玉良挺理解的,“燕兄弟,白某敬重梁山的英雄,有幾句話奉勸於你……”
在燕青聽來白玉良的話真的是很滑稽了,於是他冷笑著說,“嘿嘿,白兄請講吧……”
“黎庶已飽嘗了戰亂刀兵之苦,反賊方臘新平,天下方定,中原安定的局面來之不易啊……你們梁山泊的人卻要以暴制暴,謀刺朝廷命官,再興刀兵,此恐非真英雄所應為吧?”
燕青笑了,“白兄此言差矣!燕某原本是要隱居山林,不再過問江湖是非的人。可是現在有人殘害忠良,勾結外夷,破壞和平。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作為大宋子民,燕某不甘黎民倒懸,不得已才挺身而出的。”
白玉良點著頭,“我承認楊太尉對於梁山宋、盧二位頭領的死負有責任,但投降賣國好象還未必成為事實……現在北方強虜入侵在即,燕兄應深明大義,摒棄個人恩怨……”
燕青火往上撞,“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奸賊楊戩殘害忠良,勾結女真,賣國求榮,已人神共憤,人人得而誅之。白兄,別被小恩遮蔽了雙眼而忽視了大義。或者,你真格要助紂為虐否?……”
這時官軍們的吆喝聲已漸近了,顯然正朝這邊搜尋了過來。白玉良嘆了口氣,“很遺憾。燕兄,看來我們立場不同,話不投機,不說也罷!……楊太尉對白某恩同再造;有我在,是不會讓你們傷害到他的。”
“那你就是我們梁山的敵人,亮兵器……過來放手一搏吧!”燕青明知不是對手,也擺動著龍吟劍,立了個門戶,準備要拼死一戰。
白玉良並沒有動手的意思,“燕青,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三思吧!……下一次,再見面時,我是不會留情的了……”
說完,白玉良身形一晃,驀然地就不見了,彷彿他從來就不曾出現過似的。此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武功之高已達到深不可測的境界。燕青面似霜罩,是半晌無言了。
此地不宜久留,燕青重新背起紫嫣,快速地向前潛行。藉著深密蒿草的掩護,逐漸遠離開了圍捕的官軍。就這樣來到了一處草叢較為深密的所在,看似追兵一時半會也到不了這裡,燕青這才將紫嫣輕輕地放下來。把紫嫣公主平放在草地之上,仔細一檢視著傷情,原來毒針很不幸地射中了紫嫣的左胸,黑色的汙血正在滲出中衣……
在大華山跟隨仗劍狂歌學藝時,燕青對塞外武林的情況就比較地熟悉了,他知道紫嫣中的五毒梅花針是清風長老的獨門暗器。這五毒梅花針每五枚為一組,每一枚都是用毒汁反複地浸泡,喂足了七七四十九天的。那毒汁則是由番木鼈毒、砒石、夾竹桃、烏頭和見血封喉等五種劇毒植物或礦石壓榨成汁粉調配而成的。毒液進入了血液後,因為毒液的密度不同於血液的密度,所以流速慢於血液迴圈的速度,如果不及時將毒素清除,一旦毒素浸透到心髒,則便是華佗再世也無力迴天了,中毒者亦必死無疑的。
情急之下,燕青伸手解開了紫嫣公主的上衣,他的手剛一觸到她的胸前。
“你要幹什麼?”紫嫣微閉的雙眼驀然地睜開來。
燕青的臉一下就窘紅了,說話也結巴了,“紫,紫嫣姑娘,不要誤會啦,我只是想……檢視一下你的傷口……”
“不要看的!”紫嫣的粉臉羞紅了。
“可是……如果,不把毒針拔掉,將毒血清除幹淨,毒素一旦抵達心髒,你就會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