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有素,”江辰評價道,“雖然遠比不上自己帶過的青甲營,陳到的白耳軍,馬超的西涼鐵騎,但看得出,這個肖昆在掌軍方面,也頗有一定頭腦,這樣的山寨隊伍看來也是能上戰場的。”
“馬姐姐,”小仙子竇仙仙蹦蹦跳跳的接了出來,“我師父正叫我去請你們呢!”
“什麼事?”馬雲祿略微發愣,“你師父他找我?我們剛到了這裡,有什麼事?”
“不知道,他只叫我找你,但什麼事兒沒有說,我看他當時的樣子笑呵呵的,估計也沒有什麼大事啦,嘻嘻……”
走進了敞亮的大廳,見肖昆正在和幾個年長的族人說話,見到了馬雲祿、江辰進來,忙叫僕人給看座,上茶點,禮貌客氣的招待他們,問馬雲祿吃住情況可曾滿意,詢問他們一路來到了這裡的具體經過。馬雲祿一一回答,江辰在旁邊補充。
剛打交道,江辰盡管已經瞭解肖昆的勢力,歸屬於氐族部落,也很受氐王竇茂的重用,甚至把未成年的女兒都送到了這裡來學習,但究竟肖昆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這樣熱情招待,有沒有特別的想法?這些都需要深入觀察。
閃目觀瞧,說到了別處,這位寨主都很沉穩,有的內容很明顯人家就是不太在意聽,只給個耳朵,但一說到了張魯軍,追殺自己在小樹林那段,他聽得格外仔細。
因為想隱瞞身份,追問到了某些細節,甚至連江辰都不知道怎麼答了。
兩個人疑惑的看著大鬍子寨主肖昆,肖昆臉上沉重,最後從懷裡掏出一塊東西,給二人展示:這是一塊樣式古樸的玄鐵令牌,上面有古怪花紋。
“可曾經見過這個?”
“沒見過寨主您這是何意?這東西是什麼?”
“天師令牌,你們真的沒有見過?”肖昆在觀察二人的眼神,在判斷對方說話的真假,清清嗓子然後說:“追殺你們的,就是張魯軍中精銳親兵天師營,這令牌是昨天晚上從他們身上搜出來的。”
“天師營我知道,”江辰答道,“主力部隊由張魯的二弟張衛,他統領的,是張魯軍中戰力最強的親衛軍。但聽說他只能帶動這支隊伍的一半人馬,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麼。”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肖昆警覺起來。
“這些事情,漢中街頭巷尾廣有相傳,”江辰說起謊話來不用打草稿,這是他早就看過的軍報內容,但為了應付過去肖昆這一關,不得不轉移對方的注意力道,“但這塊令牌我真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莫非它真的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你們有所不知,這令牌就像軍中的虎符一樣,對張魯來說關系重大,”肖昆擺弄著手裡的這個玄鐵物件,激動起來道,“這塊令牌是可以調動天師營的四塊令牌之一,相傳四塊令牌合在一起,便有最高的權力,連張魯本人甚至都要遵守服從。而這四塊令牌分散在四個人手裡,這是五鬥米教義裡說的!”
“真有這條四塊令牌合一,天下無敵的教義?”江辰真不太相信。
“當然有!他們丟了令牌,就等於丟失了軍隊,他一定會不惜任何代價的派兵回來找,或者要攻我這個山寨,你說我能不緊張嗎?”
“有那麼嚴重嗎?”江辰是軍師是內行,他當然知道即便所謂的虎符確實很重要,但丟了也不至於像肖昆說的那樣,就像失去一支軍隊一般的那程度,張魯軍的兵,再頑固總得聽張魯本人的話吧?就算有教義,張魯那麼聰明的人,打個什麼藉口,把玄鐵令牌廢了,或者重新造四塊別的,不就等了嗎?
“對,是可以重造,但難就難在四塊令牌已經發出,據說分別掌握在四個重要人物的手裡——令牌發下去容易,想收回來,幾乎根本不可能,”肖昆說道,“張魯張天師的兩個兄弟,三個兒子各自掌握一股兵權,他們相互之間多有摩擦,這些都是公開的秘密了。”
肖昆眼睛裡閃過數點寒芒,又道:
“還有一件事,我不明白,那龐統究竟怎麼得罪張魯了,非要連長得像他的人,也都要趕盡殺絕不可。我想你們一定是誤打誤撞的拿到了,他們類似玄鐵令牌之類的重要物件了。怎麼樣,信不信得過我,讓我們來合作,幹一筆大買賣怎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