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曹操能在若幹諸侯中迅速崛起,並打敗袁紹佔領中原,是因為他軍事才能出色,這理由的深度,打比方說,只解釋到了面板處;那又有人說了,他“挾天子令諸侯”,政治遠見到位,這認識到了筋骨;那什麼是他血肉、靈魂的原因呢?就是因為曹操搞了經濟,代表了更先進的生産力,就像美國的南北戰爭,北方終於勝利一樣……
曹操的“掾屬”裡,有首提屯田棗祗和韓浩,後來任峻把這一制度大力推廣,因此曹操恢複了生産,倉廩充實,中原地區的實力才越來越強大,最終才能得以統一天下。曹操甚至把妹妹都嫁給了任峻,你說這人發揮的作用強大不強大?
打仗是那麼簡單的事兒麼?說發雄兵百萬,就能隨便發的麼?這百萬人一天到晚的吃啥喝啥?
“經濟是基礎,政治是保障,軍事是利器,缺一不可!所以劉子初這樣的人無論是對主公,還是對我們這些帶兵的人,重要性肯定是有的!但是,幼常,你也要記住……”
江辰越跟馬謖聊天話越多,正講到了唾沫星子亂飛處,他想起馬謖就是因為太輕狂大意丟了街亭,所以講到:
“恃才傲物,你做人可絕對不能跟他這樣的學,你知道不,你可以狂,可以有自信,但你更要拿穩了再狂,否則一旦翻船,丟了人現了眼那還是小的,也許因為狂犯了大錯誤,會是不可挽回的,說不定你就會身敗名裂,你明白了麼?”
“龐軍師,您說我恃才傲物,請問此話怎講?我究竟是哪樣的人了?”
江辰身邊一個聲音接了話,劉巴不知道從哪兒轉出來了,正很不客氣的冷冷的看著他,因為是背後說別人的話,江辰嚇得後面一長串大道理趕緊咽進了肚子裡。
“是是是,大人教訓的極是。”馬謖還以為軍師在指桑罵槐,在那一個勁兒的點頭幫腔。
“我跟你說的都是認真的!”江辰先狠狠的、一本正經的敲一下馬謖的腦袋:“你給我記住了,有我在你永遠也不要想狂!”
“諾。”馬謖這才又紅了臉,只有低頭答應。
江辰扭身過來對付劉巴:“劉子初哇……怎麼,我說你自恃有才,就我行我素,一意孤行,不把任何人放在眼睛裡,難道你不服嗎?好!今天我來就是來特地指教你的!”
“哦!”劉巴毫不服軟,“您要向我興師問罪,那請便,但我可事先說明,但凡錢糧之事還請軍師免開尊口。”
“你!”江辰見劉巴真不客氣,針鋒相對,而且把自己的要錢的嘴給先堵了,被憋了個夠嗆。
“劉先生,”馬謖對劉巴挺客氣,他想替軍師打圓場,“我們軍師不是來問罪的,今天實在是公事公辦,有主公的授意,想你我都在主公手下為官,有什麼事都得為主公多分憂,對吧?”
“不!”劉巴搖頭認真道,“我當官可並不是給主公一個人當,還有,我為什麼一定要替主公分憂?”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馬謖被劉巴的話給激怒了,劉巴的言下之意,好像在說只有他劉巴是憂國憂民的正直之人,那其他的人就是趨炎附勢,溜須拍馬的小人了。
江辰聽著劉巴的話,想到他能有這麼一種很高尚很前衛的思想,竟然暗地裡給劉巴這話,叫了聲好。再看這劉巴長的,倒八字立劍長眉毛,這明顯是個難說服的人的相貌,一雙銳利的眼睛,博學的眼神裡透出一股似有還無的傲慢,這才是真正的國士!
江辰漸收起了來時的那股比狂鬥才的勁頭了。不過,事兒可沒有完。
“子初兄,士元不才,這次真的是想來跟您論理的。但願你能認真聽我的說法,給我一番話的時間,你聽了覺得有道理,再來說幫不幫主公籌措軍餉的話題好嗎?”
“好吧,”劉巴的表情未見有太大變化,但軍師畢竟是他的上級,於是說,“願聞軍師高論。”
“我知道你有才,律法、經濟領域,你是專家,”江辰掂量著詞語的重量,“但我只問你一個道理,那就是在軍事才能上,你也覺得也是個專家嗎?軍事能力和眼光上,你覺得你和我比起來如何?”
“這個……”劉巴是挺有才,但他還真沒有那麼厚的臉皮說上一句,“我什麼都比你強”,他心說“龐士元不是憑一張利嘴,這話問得好像有點……無恥吧?”
“那好,我龐統雖然不敢說是用兵大師,但久掌軍機,這是實情,”江辰這話已經不是狂的問題了,確實大言不慚,但他漸懇切,“有一個道理,若荊州有失,那我主的大業,將會十分艱難,將來便會只有困守益州一地,而造成這個不好結局的,恐怕就是你劉巴如今的一時之錯。不知道劉先生你怎麼想?”
“荊州一地我軍只佔三分之一,軍師請你說說,為何你把他看得這麼重要呢?”
“幼常,你跟他說。”
“因為要討伐中原,只有走荊州這條路線,是消耗的代價最小的方案。還有和過房陵、過渭水兵出長安的兩個方案,代價都相當之大。”
“這等事情,我豈會不知道?”劉巴回答,他也懇切下來說道,“但劉子初私心裡有一句話,今天想說:我們為何一定要爭霸天下呢?難道你們覺得這樣就真的很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