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觀察了下她的神色，原本有些瘋狂的它漸漸平靜下來，理智開始恢復。
可忽然間，它覺得有些不對勁，不是他們，而是自己。
自從它開始吸收其他種族的精氣後，它的理智好像經常不線上上，總會做出一些當時覺得沒問題，但是事後卻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比如，它對蘇意應該沒什麼感情才對，即便有，也不會說出來，而是直接將她殺了取出魂魄。
再比如，它根本不應該在事情沒成功之前，告訴她自己擁有龍族大量魂魄的事情。
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都和它原來做事的風格不符。
曾經，它是隻非常謹慎、做事思慮周全的妖，可後來，它卻漸漸變得沒那麼細心了。
這是怎麼回事？
該不會是那些吸收的精氣對自己的思維產生了影響吧？
白夜正在思考著，忽然頭部一陣劇痛傳來，疼得它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蘇意不知道它又在耍什麼花樣，所以退後了好幾步，和它保持著距離。
白夜好不容易才站起身來，它的思緒又開始混亂起來。
此時，它雙眼猩紅，喉嚨裡發出低微的吼聲，周身的氣息也兀自變得強橫起來。
蘇意直覺此時的它非常危險，立刻準備放血用千影鐲。
誰知，白夜又仰天怒吼一聲，隨後氣息又弱了下去。
“你......”蘇意看著它的變化，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我想幹什麼？我想幹什麼......”白夜不停地喃喃自語，眼裡一片迷茫。
兄妹倆面面相覷，難道這傢伙真的瘋了？
沈霽月擼起袖子，舉刀就要衝上去。
蘇意趕緊拉住他，低聲問道：“你要幹嘛啊？”
“趁它瘋，要它命啊！”
“別，我覺得我們現在趕緊開溜比較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