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人撩袍跪下,老夫人顫著叫道,“純兒……”
褚純的喉頭也動了動,眼底波濤洶湧的情緒病沒有太過顯露,連著磕了三個響頭。
“不孝子褚純,給母親請安。”
褚紳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二弟,你,你回來了。”
而那殷芳洛目光裡含著的情緒複雜,有愛有恨,有怨……
見老夫人要從座椅上下來,桑未不顧手上傷痛,連忙上前扶著她走到褚純跟前。
老夫人顫著摸了摸褚純的頭,老淚縱橫,“我的兒,娘總算是見到你了,這麼些年,你到底去哪了……”
堂上其他人都竊竊私語起來,說起褚純其人,不就是當年那個勝仗未歸無故消失的震天大將軍嗎?
褚紳面帶些喜色,忙把褚純扶起來,“二弟,快,快起來,你怎麼突然出現了?”
“母親大壽,我被你的好女兒當做壽禮送來了,就是如此。”
褚純這一如既往的沒正形兒,讓老夫人又哭又笑地拍了一把褚純。
褚紳欣慰地看著桑未,“若桑未真有這個本事把你找到,那桑未可是大功一件。”
“是了,幾年這個壽辰,就屬三丫頭這個壽禮最和我心意。”老夫人讚不絕口。
桑未恭敬地笑道,“叔叔,祖母日盼夜盼,這才感動了上天,把你盼回來,我可要好好跟在您身邊,否則祖母要向我要人該怎麼辦?”
“呵呵呵,就屬你這丫頭會說。”老夫人樂開懷。
本家的兒孫都送過禮了,剩下來拜訪賀壽的人就一一上前拜祝。
有了桑未送的這份大禮,其他人送的那些奇珍異寶,老夫人根本不會放在眼裡,只顧著拉著褚純絮絮叨叨。
桑未退到一邊,不打擾這母子倆敘舊,一邊又饒有興趣地看著殷芳洛。
“褚桑未,你這些把戲挺會唬人,你的皮肉是不是鐵打的?怎麼不怕疼不怕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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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秦衍已經悄聲站在了桑未身後,戲謔地說起方才的事。
桑未嫌惡地皺眉,誰也不能識破她的小動作,怎麼又被秦衍看出來了?
桑未偏抬起頭,輕聲笑笑,“我的皮肉會流血,可我的心是鐵打的。”
“所以你想說什麼?想說,就算本相風流倜儻,你也不會愛上我?”秦衍頑劣地笑道。
桑未微微眯起眼,眼眸中閃爍著清嫵的光芒,“我想說,就算左相大人看穿我的小把戲,也最好視而不見,否則很有可能我這個鐵石心腸有一天不想活了,拉著左相大人去殉情!”
秦衍稍一怔,眼神之中像是有些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