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還需要用軟尺量?”
男人玩味的笑了笑,挑眉。
她這雙小手,被他握在手心裡多少次,他怎麼可能不清楚大小。
這次去義大利出差,不僅僅是為了出差,也是為了這枚戒指的定製。
義大利的那位設計師,他上門造訪好幾次,總算願意為他打造這枚鑽戒。
他執起肖瀟的小手,在唇邊吻了吻,肖瀟仔細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發現戒指上中間是一枚形似阿波羅小太陽一般的鑽石,被鑲嵌在戒圈中央,熠熠生輝。
“阿墨,你看中間的鑽石形狀,像不像小太陽?”
男人埋進小女人沐浴過後馨香的脖頸中,深深嗅了嗅,在她唇上偷了個香,這才啞啞開口:“本來就是小太陽。”
“真的嗎?”
肖瀟在市面上還沒見過這樣獨特的鑽戒,在他懷裡翻了個身,面對著他,抱著他的脖子,眉眼笑的清甜,“阿墨,謝謝你。”
謝謝他給了她這麼多寵愛,還有生命裡,這麼多的美好。
可對於容城墨來說,她可明白,戒指上的小太陽鑽石代表著什麼?
他這一生孤苦,從小就被人說成父不詳的野孩子,算命的說,他這輩子天性薄涼,終將沒有任何親人和愛人,在沒有遇見肖瀟之前,他又算哪門子的有家人,孤苦無依,在容家那個明爭暗鬥的大家族裡,誰又何嘗不想上位成為集團最大的掌控者?
他那個表面上的“母親”李清容,有多少次想要害死他?
容城墨的下巴,抵著肖瀟的發心,低低嘆息了一聲,“肖瀟,別再離開我。”
肖瀟往他懷裡鑽了鑽,彎彎唇角,“好,不離開。”
——她是他這一生薄涼裡,最耀眼的小太陽。
“阿墨,你明天要去事務所嗎?”
肖瀟惦記著之前那件看中的大衣,她這幾天,一直想去買,可容城墨這幾天一直在家,她還想給他一個驚喜呢。
他為她做了這麼多,她總該也有點表示,是不是?
“嗯,明天可不能再懶了,否則就要養不起你。”
肖瀟在他光潔的下巴上親了親,小聲囁嚅著:“我哪有那麼難養活。”
“不是你難養活,是我想給你最好的。”
男人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小臉,容城墨大多數時候都是冷肅的,更有些不近人情,他和蕭衍不同,蕭衍的冷,彷彿是從神壇上永遠不會墜落遙不可及的冷,可容城墨的冷,是骨子裡的那股冷峻,更像是一個精明的商人該有的冷血和果決。
可唯獨對著肖瀟時,卻溫潤的像個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