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暖床女伴都在陪他尚床後,還有權利擁有自由,可她什麼都沒有。
容城墨指節青白的捏著門把,他微微仰頭,深深閉了閉眼睛,再度睜開的時候,他眸底是一道冷厲寒光,將所有溫柔都收斂,他轉頭看著揪著被子跪坐在床上,紅著雙眼憤怒看著他的肖瀟,清清淡淡的道:“如果你還沒想清楚,直到想清楚為止,不準出這個門。”
“為什麼!”
而回應她的,再也不是容城墨,而是那道關門聲音。
……
接下來的日子裡,容城墨派林嫂盯著肖瀟吃白景炎送來的藥,肖瀟一天不落的按時吃掉,臉上的血色,的確好了許多,不像之前那麼蒼白憔悴。
只是,肖瀟的心,卻愈來愈抑鬱了。
她幾乎沒有出過這間臥室裡,容城墨向來是個說到做到的人,那天他說直到她想清楚為止,都不準再出這個門,就真的沒再讓肖瀟出過這道門。
吃飯,睡覺,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有求必應,只是……不給她踏出這個臥室半步罷了。
林嫂按時按點的將飯菜送過來,見肖瀟一個人百無聊奈的坐在床上,翻著雜志。
“太太,該吃午餐了。”
肖瀟根本不餓,早晨被逼著吃了一堆有營養的早餐,加上在這間臥室裡憋屈著,不用運動不用做事,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哪怕是下午才吃午餐,也絲毫不會覺得有任何饑餓感。
肖瀟聲音寡漠的道:“就放在那兒吧,我餓了會吃。”
林嫂提醒道:“待會吃的話,恐怕就涼了,太太,您身子不好,最好趁熱吧。”
肖瀟不是想對林嫂發火,卻忍不住將對容城墨的火,發到了無關人身上,“我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我會撐死的。”
林嫂立刻道歉,“太太,您別生氣……”
肖瀟深吸一口氣,抱歉道:“對不起,林嫂,我不是想故意對你發火。”
“我知道,太太在臥室裡待的時間久了太憋屈,心情難免抑鬱,太太,您只要跟先生好聲好氣的說幾句,求求他,其實先生就不會這樣關著太太了。我看的出,這段日子,先生關著太太,自個兒心裡也不好受,都多少日子裡,也沒怎麼笑過。別墅上下,也都戰戰兢兢的,生怕先生發火。”
肖瀟勾唇,嘲弄一笑,“如果他真的不好受,就不會這樣對我。我現在算什麼,算被他囚禁在這個屋子裡的寵物還是禁臠?林嫂,我寧願是他隨便睡過的一個女人,也不想要再當這樣的容太太。”
林嫂一聽,乍驚,“太太,這話您可不要亂說!這夫妻之間啊,是前世修來的緣分,你怎麼能這樣一下子否定了你和先生之間的所有感情和緣分?”
“我和他的感情,早就消耗完了,而緣分,或許命運沒有一次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從當年的誤會,擦肩而過十多年,蹉跎之後,好不容易在一起,又因為世間種種,好不容易拾起的感情,又走向盡頭。
從宋恆,池好,再到後來宋舒的去世,其實這一切,都不過是龐大命運下的掌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