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吻她,吻,如密密麻麻的小雨點,落在她臉上,“那你知不知道,這些潔癖,只有對你的時候,才會自動消失?”
他願意,和她喝一個水杯,願意用自己的筷子或者她的筷子夾菜,也願意,穿她弄皺弄髒的襯衫。
沒有人,比喬默更適合他,也沒有人,比喬默更好。
喬默竊喜,“真好。”
“小默,我時常在想,若是等孩子出生,若是我能僥幸活下來,往後我們一家四口的生活畫面。我想了很多很多遍,若是人生真的能那樣圓滿,該有多好。”
“是啊,我最近也常常做夢,夢到我們一家四口在一起的畫面。”
喬默漸漸的在他懷裡睡著,蕭衍吻了吻她的眼皮,起身,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偶爾凝視她,伏案寫著什麼。
他若是真走了,總得留點什麼給她。
而他想不到更好的,也想不到不俗氣的,只有這書信,能留給她。
深夜裡,他開著一盞暖色柔和臺燈,他的妻子偶爾翻個身,直到他寫完全部,將書信收了起來,這才重新上了床。
或許是有些涼氣被帶入被子裡,喬默往溫暖處拱了拱,蕭衍順勢抱住她,在她耳邊輕喃一聲,“小默,我愛你。”
喬默不知聽到沒有,她的手臂,像是無聲回應一般,掛在了他脖子上。
小臉,蹭進了他胸膛裡。
……
第二天早晨,一早的飛機。
一大早,趙謙便開了車,在醫院樓下等著。
蕭衍和喬默進了邁巴赫後,蕭衍問趙謙:“醫生到機場了嗎?”
喬默還沒反應過來蕭衍所說的是什麼醫生,只聽趙謙說:“已經在機場恭候了。”
喬默問:“什麼醫生?”
蕭衍伸手,撫了撫她的肚子,“這幾天就是臨産期,我怕在飛機上十幾個小時出意外,所以安排了一個婦産科醫生。”
喬默:“……”
可是,不得不說,蕭衍想的真周到,連喬默自己,也不過是擔憂到了,卻終究沒有他想的那麼周到。
喬默靠在他肩頭,小手握住他的,放在他腿面上,彎了彎唇角道:“有你在,我不怕。”
蕭衍低低嘆息一聲,“可我怕。”
真怕。
她的安危,是他的命。
“若是再有下次,我決不讓你再承擔生孩子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