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謙在一旁,抿唇安慰道:“太太,boss一定會沒事的,你不要擔心。”
事情再也瞞不住了,喬默若還是看不出這所有事情的一切根源,就太傻了。
“阿衍這樣,有多久了?”
半晌,喬默才緩緩開口問道。
趙謙一愣,先是沒反應過來,隨即蹙眉道:“早在兩個月前,boss就被查出病情複發了,不知太太還記得,是那次boss帶您去瑞士分公司出差的時候做的體檢。”
喬默微微翕張著唇瓣,目光放空,裡面透著一股隱忍,她努力回憶著當初在瑞士那段時間的日子。
她……記起來了。
她記得他,忽然無緣無故的提起“遇見sou ate的機率”,他還說,這輩子也許沒有他,也會有別人給她快樂。
後來,蕭衍將驢友拍給他們去雲南的那段影片,一分兩份。
還有,蕭衍那麼多次的不告而別,或許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去偷偷接受治療?
對,一定是,他說他在美國出差的時候,隱隱約約聽見的聲音,不是如他所說朋友家的狗叫,而是……護士或者醫生的聲音?
她一路追到瑞士,以為他在雪山上時,雪山發生小崩塌,他明明人不在瑞士,卻趕上山去救她,明明擔心她,明明愛她愛的要命,可卻一次又一次將她狠狠推開。
在奧地利的時候,他和蘇清婉在她面前演了一場秀恩愛的戲份,可在最後那晚,他卻那麼緊的抱著她,恨不得將她揉進他的骨血裡。
他並非不愛,而是將那份愛,隱藏在最深的心底。
他推開她的一切原因,只是因為他的病情複發,沒有多少時日,所以……
喬默像是一個茅塞頓開的人,終於撥開了那重重厚霧。
蕭衍對她的一切遠離和忽冷忽熱,都有了最好的解釋。
喬默死死咬著唇,不讓眼底酸澀的眼淚奪眶而出,她伸手,捂著自己的臉,啞聲哽咽:“他為什麼覺得我不能接受他病情複發的事實……”
他所做的這一切,都不過是他自大又霸道的決定,憑什麼,他有什麼理由和權利來做這一切的選擇?
她不需要,她想要的,不過是和他在一起,哪怕這個人明天就要死,她也不甘願離開他。
喬默失聲痛哭,他怎麼能,一次又一次的因為病情複發這個理由,一次又一次的遠離她,冷落她,甚至推開她。
趙謙忍了太久,終於忍不住說出口:“太太,您的母親盧海蘭的死,和boss沒有任何關系。”
喬默狠狠一怔,心中五味陳雜,這一切的轉機,來的太突然,可這轉機,令她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