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微微蹙眉,輕斥:“哪有人咒自己永遠生病?”
喬默吸吸鼻子,咬唇道:“如果能和你在一起,我就算永遠病怏怏的,那又怎麼樣……?”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蕭衍一下堵住了嘴唇。
他用力的吻她,冗長的吻後,他微紅著眼,目光嚴肅凝重的警告她:“不許再咒自己。”
——他要她,健健康康,一生無憂。
喬默眨了下眼睛,眼淚,就那麼毫無徵兆的簌簌落下。
她抱著他的脖子,睡了一宿。
……
第二天清晨醒來,她發覺自己的雙腳,果真還以那樣的姿勢擱在他的小腹上。他竟然真的……
明明鼻子不堵塞了,為什麼還會呼吸困難?
她爬到他睡的地方,伸出手,輕輕描繪著他沉睡的眉眼,一點一點的臨摹,彷彿要將他刻在腦海的最深處。
他其實對著外人的時候,很少笑,就算笑,也是疏冷異常的。可對著她的時候,那笑,總是溫暖和煦的在眼底盤桓。
纖細敏感如喬默,她能感覺到。
此刻,他熟睡,或許是最近處理那些事情真的太累了,眉宇間滿是柔和,放下所有防備,這樣的柔和。
可明天,亦或是待會,他醒來,這只屬於她的溫暖,就再也不會屬於她了。
……
吃完早餐,蕭衍伸手,探過她的額頭,“嗯,真退燒了。原來這個方法,也不是不管用。”
喬默有些哭笑不得,拿開他的手說:“要陪你去法院嗎?我給你作證。”
喬默風輕雲淡的說過這句話,似乎兩個人,只是在討論著今天的天氣好不好一般。
蕭衍的聲音,聽不太清楚,只淡淡的“嗯”了一聲,執起她的小手,兩個人一起出門。
趙謙派了人,攔住了外面那些記者,一路上也還算好,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到了法院門口,也還算平靜。
只是喬默忽然站在門口,不走了。
蕭衍一點責備都沒有,回頭目光深深的望著她,聲音啞啞的:“小默,如果你現在後悔,亦或是不喜歡,就不要去,我不會勉強你。你沒有欠我,更不需要幫我做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