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心裡明白,喬默心裡抑鬱,恐怕是真的有點想用酒麻痺自己。
可她又礙於自己懷孕,連一滴都不敢沾。
喬默剛抬頭,就見霍行已經走在了前頭,“喂……”
……
等到霍行和喬默坐在山頂上,吹著陰陰的冷風,手裡是熱乎乎燙好的液體,可是入肚,偏又燒灼的彷彿要燒破腸胃。
火辣辣的。
喬默捧著暖壺一般,沒喝,暖著手,她看著霍行,淡笑著問霍行:“好喝嗎?”
霍行往嘴裡大灌了一口,哈出一口氣,然後看了她一眼,笑著躺到了雪地上。
喬默也慢慢躺了下去,以星空為被,以雪地為席。
此時,天色漸漸暗下去,星空極美,在這一帶銀白色的映襯下,顯得皎潔。
喬默看了很久的天空。
她眯了一小口一小口紅酒,可不知是怎麼了,竟然有些醉了。
還真是,沒有任何酒量。
她輕輕閉上眼睛,輕聲問:“是他讓你來找我的嗎?”
霍行微微一怔,轉臉看向她。
她在哭,眼角落下眼淚,滑入發鬢。
霍行抿了抿唇,因為喝了很多燒酒,聲音變得沙啞:“不是。”
喬默的手,緊緊握著那酒壺,彷彿要將酒壺捏碎。
霍行怔怔的看著她,只覺得心口煩悶,又灌了幾口烈酒入腹,他的酒量還算可以,所以並不擔心,喝完這瓶燒酒以後,不能照顧神智迷亂的喬默。
他們在這裡待了很久,雖然已是深夜,天地間卻因這白茫茫的雪地,依舊通徹明亮。
不過,剛剛他喝了燒酒,加上昨天和今天趕了很多路,難免疲憊,一時睏意來襲,小憩了一下。
可一睜眼,旁邊的女孩兒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霍行一個激靈,爬起來小跑著,邊四處張望,邊喊著她的名字。
可這個地方這麼大,又都是雪地,腳印散亂,壓根沒有辦法確認喬默是往哪個方向走的。
他憑著直覺,四顧著往前走,一邊疾走一邊大聲喊著她的名字:“喬默!喬默!”
可回應他的,除了自己的回聲,別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