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婉現在和蕭衍,到底是在瑞士具體什麼位置。
那頭似乎也在等著她的電話一般,很快的,便被主人接起。
“你找我什麼事?”喬默冷靜的問。
蘇清婉試探性的道:“沒什麼事,我和阿衍正在奧地利度假,所以想特意問候你一下。”
喬默一怔,眉心蹙的更深了,“奧地利?你們難道不是在瑞士嗎?”
那頭的蘇清婉,頓了下,卻是巧舌如簧的繞了過去,“臨時改變主意了,不可以麼?”
看來,蕭衍沒有和喬默在一起,那蕭衍去哪裡了?
喬默緊緊握著手機,直接掛掉了電話。
蕭衍不在瑞士……
而那頭的蘇清婉,輕輕笑了一聲,道:“是啊,我和阿衍在因斯布魯克。”
蘇清婉刁難起人來的時候,功力也的確不是蓋的。
因斯布魯克,阿爾卑斯山的分支,喬默一個挺著將近六個月大肚子的孕婦,總不可能上雪山吧?
就算喬默真的有膽子上去了,那……正如她意。
那地方,雪山塌方是常有的事情,她一個孕婦,若真是運氣不好遇上,恐怕小命難保。
……
入夜後的因斯布魯克極靜,從阿爾卑斯山脈看下去,下面因河緩緩流動著。天寒地凍的天,雪山上更是寒冷至極。
冰天雪地,彷彿依舊是冬季,天地間唯有銀裝素裹的一種色彩。
滑雪場,不乏遊客聚集。施捨主人為住客在院子裡弄了篝火會,吱吱的火苗上,架著誘人的烤全羊,香氣四溢。
美酒在手,當地人和遊客十分融洽,氣氛溫馨。
喬默坐在火邊,望著熊熊溫暖燃燒的火苗,吃了幾口碟中的羊肉,吃不慣羊肉,一時間覺得腥味難敵,有些想吐,抬起手裡的水杯,喝了一口,可沒料到,水杯裡的熱水,不知何時成了白酒,她是沒有一點酒量可言的,饒是那一口,也讓她將喉嚨口的羊肉和酒水半吐了出來,可口腔和食管裡,彷彿還殘留著酒精,胸口不知是被情緒,還是微量的酒精,灼燒的生生的疼痛,可也只有這火辣辣的酒精,才能將她那顆破碎的心麻痺到不知感覺。
若不是她懷孕了,此時,她一定會喝光杯中烈酒。
喬默暈暈乎乎的從地上爬起來,步伐不穩,摸著黑往房間走。
她的胃裡,翻江倒海,不止是那微量的酒精作用,還有羊肉的羶味。
躺在山上旅店的木質小床上,她連衣服都沒脫,大喇喇的躺在上面,卷著被子,連洗漱都顧不上,就躺了上去。
燒酒濃度極高,她又實在不勝酒力,又或許是她太想醉過去了,這一小口酒,竟然也將她的所有思維全部麻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