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大妖怪,兩人步履如飛,踩過一個個山頭,片刻後便到了那地方。
當即見到有一個巨大的蜈蚣狀妖怪盤踞在土丘之間,有若幹青色紅色的小鬼正搬運著瓦罐,一邊往那蜈蚣怪口中送去。
“朱哥兒,大開殺戒了。”唐辛子對朱天說,“要不要表露本相?”
朱天笑了一聲:“那樣底牌都讓敵人看光啦,還有什麼意思?”
唐辛子說:“也是,不過在場的這些小妖,是沒一個能活著離開了。”
之間唐辛子自袖中抽出兩把長刀,猛烈的妖力在那鋒刃上移動著——那大蜈蚣妖不明就裡地過來湊,被唐辛子一刀將頭顱斬落。
綠色的血流成了大河。
而有個東西被剛才的妖力沖擊從蜈蚣妖口中飛了出來——這東西還未落地,便被一道粗長的蛛絲黏住,收回朱天手中了。
朱天可不敢怠慢,忙用好幾層細軟的蛛絲將這罐子包起,生怕磕碰碎了。
那些負責搬運的小妖見兩個兩個惡鬼似的人,忙咿咿呀呀地跑走了。唐辛子雙手一揮,那長刀登時變成好像竹節般一段段的曲折而來,這樣的攻擊範圍就擴大了十幾倍。
許多小妖是一邊跑一邊被攔腰切斷的。
“哼,沒意思。”唐辛子說,“敵人的武力只到這裡麼?”
“我的哥哥你別急——又有一股厲害的妖力過來了。”朱天的靈感較之唐辛子強一些、範圍也更廣大、
只見這股妖力越來越近,走過來的是個女人。
唐辛子的原則是,只要是敵人,女人也照殺不誤。他只給自己留了三分鐘時間觀察這女人。
女人穿著曳地的寬大和服,是一副花魁的風格。而她和服上的圖案,唐辛子後來才知道是一幅《地獄變》。女人的身形極為標緻,蜂腰的,唐辛子都不由得看她領口處白花花的地方。
這女子發型的特點,是鬢角處垂下兩道碎發。
“呀,原來是個傀儡……”朱天在旁說,“這東西不是同我們一樣肉身修持,而是,器物變成的。”
唐辛子這才嗅到一絲木器的氣味:“這麼說這是個木頭人?”
朱天點點頭,便朝那女子問:“喂,會說話嗎?”
“會又怎樣?”她張嘴說的是巫語,畢竟如果說東洋話那是根本無法溝通的。
這聲音很冷漠,簡直比湘靈還要拒人千裡。
“會說話那就好辦多了。”朱天摸了摸腮上的鬍子茬——才一天時間,居然就這麼長了,待會讓唐辛子用刀刮刮。
“你是東洋的魔物吧?”朱天問,“你們頭兒在哪?他們害人的計劃如何?都一五一十報上來,不然,我大哥就活劈了你!”朱天平時與人說話並不是這樣,但對於敵人,就不在乎什麼形象了——眼下做派,完全是街面上出來混的小流氓。
“我不知道,我只是完成命令而已。”這女子的回話很幹冷生硬機械,或者說,教人毛骨悚然。
“她看起來真是個一問三不知的傀儡,毀了得了。”唐辛子便抄起了刀,向你女子揮去。
女子則將自己的和服解開一甩——唐辛子心想:“她是要使什麼暗器麼?”
朱天則認為她要用美人計。
但兩人都猜錯了,那女人和服上同樣繡著許多魔物的影象——她一邊甩動衣袖一邊唸咒。那些魔物便活化了——但唐辛子看也不看,及一陣亂劈亂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