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你呢?”花九溪問白壘。
“哦,我可以問問住在這屋子裡的小兄弟們……”他回答道。
“小兄弟……是誰?”花九溪丈二和尚了。
“白蟻。”湘靈說,“這種老舊的木質結構建築,不可能不存在白蟻。這也是我為什麼召來白哥的原因,白蟻可是二十四小時跟死者生活的——而白哥是能同它們溝通的。”
“哦,那好。”花九溪點點頭,只是不知白壘與那些小昆蟲能溝通到哪一步,如果可行,那就省大氣力了。
“我在這把白蟻召喚出來,你們不介意吧?”花九溪示意他隨意,白壘便往地上撒了一些不知什麼粉末,對著那粉末口中念念有詞。他帶來的那兩個童兒也跳起了奇怪的舞蹈。
小警察告訴花九溪,死亡現場的照片已經拍攝完畢了,花九溪可以移動屍體。花九溪雖然也是飽經戰鬥,但就這樣近距離地擺弄死人,還是第一次。
他就由下而上將死者襯衫的扣子解開,這才發現不止腹部,死者的左胸口也有一個圖案。
當即就讓屍體打了赤膊,花九溪見到底下的圖案是位於肚臍之下,恥骨之上的——這可不能讓湘靈撞見。
圖案大致上是一個同心圓,裡外共七層,每一層都有類似蝌蚪文的符號。花九溪本還以為是什麼罕見的文書,沒想到他認識。這可讓他興奮了一陣,因為終於出現一件與他們有關的案子了。
而死者左胸處的圖案,與下方的基本一致,只是要小一些。
“花兄弟,你看這是什麼?”白壘似乎有了發現。
花九溪放下屍體,忙去看。
白壘處已然聚集了白沙一般的蟻群,但他要展示給花九溪的卻不是這些——他指了指地上。
“有一個很奇怪的三角形凹痕。”白壘說,花九溪見果然是這樣,那凹痕是極為嚴整的正三角形,顯然不是桌子腿一類東西,而是個什麼銳物。
“不止這樣,你看。”白壘蹲著移動自己胖胖的身軀,“這裡,這還有一處!”
花九溪沿著已經發現的兩處痕跡,又找到了其餘兩個凹痕——這樣就能連成一個四方形了。而死者恰好坐在四方形的幾何中心處。
“這是個什麼法陣吧。”白壘肯定地說。
“顯然是這樣——”花九溪捏了捏下巴,“但死者憑什麼就乖乖地坐在那裡,受他們擺布呢?”
“那,也許是死後做出的這些痕跡?”白壘問。
“人死後還有施展儀式的必要麼?或者說,是用來處理屍體的?”花九溪連續疑問道,“但屍體好端端地在我們眼前……”
“對了先生。”在書房中的湘靈突然發問,“既然證明是妖怪的行為,為什麼對方沒有把屍體處理掉?妖怪處理屍體的方法簡直多得是,比如生吞活剝——為什麼偏要留下屍體招人耳目呢?”
湘靈的問題很有用,花九溪暫時猜不透這個問題,之說,“或許兇手的目的就是——引出我們呢?”
“那他們可能要失算了。”白壘笑著說,“‘守宮’的人馬已經把此處徹底鎖死,隨時搜捕任何可疑的妖怪。而且你們兩位的身影,也絕對不會被發現。”
“為什麼?”花九溪心想自己跟湘靈這幾天四處亂走,怎麼可能不叫人知道行蹤。
“嘿嘿,翩翩的那些光學蝴蝶,隨時隨地都在跟著你們。”白壘說,“比如你們的小轎車,因為有蝴蝶的覆蓋,所以在外人看來,就跟隱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