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了,姐姐好厲害。”瞑童仰面倒在地毯上,原來他也是把把輸。但小孩子對勝負一類並不怎麼上心。
“哪裡,少爺年紀這麼小——”湘靈說,“連先生都贏不了我呢。”
花九溪一陣叫苦。
“那你能下贏媽媽嗎?”瞑童突然問。
“我沒有跟夫人下過棋。”湘靈說,“但我知道她是個相當聰明的人。”
拉克西米和湘靈對決,這應該很有意思。花九溪想著,突然發覺自己的教案沒有寫,就讓湘靈取來。
“先生忘了明天是禮拜六?”湘靈提示他。
“是我糊塗了,還好明天沒什麼事。那就躺在床上一整天好了。”花九溪說。
“不,您還是有些事要做的。”湘靈推了推鏡框,說。
“何出此言?”花九溪在沙發上即刻從半躺狀態坐了起來。
湘靈從圍裙的空隙中取出一件請柬似的東西,遞給了花九溪。花九溪見上面繪有一個趺坐而坐的大蟲,並沒開啟看其中內容。
“先生認識那圖案麼?”湘靈問他。
花九溪隱約想起,這是某個秘密結社的標誌。
“啊哈,我就知道小姐姐你不簡單。是上面派來的探子吧。”花九溪立馬站起來,說出了自己一開始就存在的懷疑。
“我是上面派來的,但卻是你師兄蟲天子引薦的。”湘靈揉了揉辮子說,這是她第一次做這種動作,“還有,‘小姐姐’是什麼意思……”
“嗯?您和我師兄有交情?”花九溪問。
“沒有,但他和我父王有交情。”湘靈說。
現在還有什麼人敢用“父王”這類稱呼……花九溪愈加不解。
“我看先生這一問三不知的樣子,似乎有些訊息是隻有貴派掌門才知曉的。”湘靈說。
這就無從證實了。
“姐姐是公主的。”瞑童此刻正在玩一隻玩具小車,一邊說。
花九溪的疑問實在太多,他得一樁樁解決,所以攤開手說:“好了好了,湘靈你肯定是妖怪,但具體是哪一種能不能告訴我?”
湘靈點了點頭,動作輕盈地將那副眼鏡除去。
彷彿一道濕冷的風掠過,花九溪打了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