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軒也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閉了嘴,然後舉起了自己的酒,一口悶了。
不過,這個氣氛,卻沒有緩解。豹子晃著自己的酒杯,嘆了口氣:“唉,我還記得當年在梁寨,我、大猿、蝮蛇,和阿尋、王藝博、阿武一起,分別代表徐系和白系,每天鬥得不死不休,一起經歷了叢林追殺和擂臺爭霸賽。而現在,卻只剩下了我們三個……”
大猿也是苦笑了一下,說道:“是啊,唉,我記得,去年過年,咱們就是在梁寨過的,那時候哥幾個和當時的學員一起包餃子,貼春聯,可熱鬧了。當時咱們還一起唱過一首歌來著,對了,就是那首《男兒當自強》。從那以後,我一直都非常喜歡這首歌,在外面打比賽,想哥幾個了,就一起聽一聽。”
“還有當時一起照的照片呢。”說著,豹子從隨身帶著的包裡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了桌子上。裡面,是當時所有去梁寨的宏遠的學員,每個人都笑得天真浪漫,還有白教練和徐教練,也站在人群中,看著生機勃勃的我們。
當我看到王藝博和武奕的時候,差點就落下淚來了。如果時間真的能夠倒流該有多好,那些過去失去的,我一定不會讓它們失去。
白教練和徐教練眼睛也紅了,徐教練強笑了一下,說道:“幹什麼呢你們,今兒個本來是個挺好的日子,被你們給整的那麼傷感。搏擊這條路啊,就是這樣,沒人是這個職業的常青樹,大家離開、加入,都太正常不過了,所以還是要往前看吶,過去的事兒,就讓它過去吧。”
白教練也笑了,說道:“徐教練說得對,來,大家接著吃飯吧,博爾杯雖然打完了,但是大家還是不能懈怠啊,以後的比賽還多著呢,大家還需要繼續努力。我也希望在你們之中,能出現一個真正的至尊學員!”
“來來來,大家吃飯吃飯!”我站了起來,敬了所有人一杯酒。我也不想繼續去想王藝博和武奕的事兒了,每每想到他們,我心裡就極為不舒服。他們的離開,其實和我有莫大的關係,我總有一種愧疚感,讓我很痛苦。
大家也看出來了我的異常,他們不知道我和王藝博之間發生了什麼,只是以為我在為武奕痛心,所以還是有意識地不去提他們兩個人的離開。
就在我們推杯換盞的時候,這個院子的大門被人猛地踢開了,“哐!”地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們的桌子正對著門,所以也是第一時間看到了來的人是誰。看到他的身份之後,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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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王藝博!
我立馬就站了起來,看著王藝博。
這還是從上次八龍一別之後,我第一次看到他。他看起來頹廢了很多,鬍子不知道多久沒颳了,臉色也很不好看,眼窩深陷進去,一進門,目光掃到我之後,就不曾離開過。
我被他的目光看得一個激靈,這種眼神,我從沒有在以前陽光的王藝博身上看到過!
看到我在這裡之後,王藝博抬腳就邁了進來。
所有人也不知道我和王藝博打過一場生死拳賽,只當他也是來跟我們聚一聚的。大猿坐的地方離門很近,他驚喜地就站了起來,朝王藝博迎了過去:“博哥!你終於來了!這麼久了,你到底去了哪裡?!當初為什麼一聲不吭就退出了宏遠?別的也不說了,快點去坐著,哥幾個都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