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車上,張正說:“看你這樣子,是沒找到人吧。”
我點了點頭,說:“嗯,他搬走了,不知道去哪兒了。”
張正想了想,說:“想想,有什麼地方是他不得不去的?就這麼放棄,不如有目標地找一下。”
聽張正這麼一說,我立馬就想到了。
“正哥,能不能麻煩你,明天帶我去八龍一趟。這個人在八龍工作,在那裡,沒準能找到他。”
張正點點頭,說:“沒問題,不過,八龍有八個出口,你要搞清楚,他到底會從哪裡出來。”
“嗯,明天我再去調監控,這樣就能查到了。”
“行,那明天再行動吧。”張正點點頭,又帶我回了家。
到了第二天,我跟著張正又去了交通總局那邊,開始監視著八龍的八個出口,希望可以找到澤西的蹤跡,確定他在晚上的黑拳賽打完之後,會從哪裡出來。
其實,我也是很擔心,萬一澤西為了躲我,不在八龍幹了,那我這唯一一條線索就又斷了。
不過,我在監控室那邊盯了八龍一天,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是盯到了澤西這小子!他的那輛桑塔納就這麼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進了八龍的底下車庫!我激動地站了起來,把他走得那個入口記了下來,立馬就找到了張正,跟著他一起去盯梢。
說實話,這幾天,我幾乎就是纏上張正了,每天都讓他帶著我東奔西跑,拜託他幹各種事兒。好在張正似乎也不反感,不管我提出什麼要求,他都儘量滿足,一點沒有不耐煩的意思。我估計,這事兒要是找馬小七來做,肯定無非就是兩個結果了——一,他把我揍一頓,讓我消停消停。二,直接扛著狙擊槍去八龍,問問澤西到底在哪兒。
不管怎麼說,我都很感激張正。
我們接著,就守在了八龍的那個出口,等著澤西出來,這一等,足足等了大半天。終於,在深夜的時候,八龍的黑拳拳賽應該是打完了,很多輛車開始從裡面往外開,基本都是豪車,沒一個低於七位數的。我們就這車上盯著,慢慢等著目標出現。
終於!一輛桑塔納擠了出來,在豪車之中很是扎眼。
“就是他!”我指了指那輛桑塔納,張正點點頭,打著了火,直接就跟上去了。張正跟人很有一套,速度忽快忽慢,有時候還會繞路,澤西的車在我視野裡消失又出現,出現又消失,有很多次我都怕張正把人跟丟了,但是每次,不超過十分鐘,澤西的車還是會出現在我們的視野裡。
按張正這個跟人的方法,很難被察覺。之前我們殺楊初八的時候,陳雨指揮我們用兩輛車輪流跟人,很是有技術含量。而張正這個,直接用一輛車就完成了兩輛車的工作,難度更高一些。
後來,張正也跟我解釋了,其實他這個跟蹤人的彷彿並不難,只是因為他早就把清河城所有的路都摸熟了而已。有些路,上去之後,就沒有什麼岔路了,對方肯定會在下一個路口出現。這個時候,就能繞路走,根據對方的車速大概算出他的位置,然後衝過去,等著對方再次出現。
這個法子說起來簡單,但是其實也是很難的。光是熟悉清河城中央路所有的路這一點,就不容易了。張正心細,這一點就連野王都讚不絕口。估摸著,張正在中陽裡,也是做足了功課,這裡一條條路,乃至巷子、衚衕,他都能準確記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