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地方挺大,機器也不少。我看到,我們提前派過來的人也已經在自己位置就緒了,於是就放心地往裡面走。
裡面有一個換幣的櫃檯,旁邊還有一個小門,拉著半截簾子,裡面好像是通著後院。在櫃檯那邊,坐著一個小子,跟這裡的人一樣,殺馬特打扮,抱著個手機不知道跟誰聊天呢,哈哈樂個不停。
我們走過去,敲了敲櫃檯,他頭也沒抬,問了句:“多少錢的?”
我說:“我找劉老黑。”
一聽這話,這小子把頭抬起來了,看了我們一眼,說:“找黑哥?你們是黑哥手底下的?那個學校的,我怎麼不認識。”
唐之洹嘬著手裡的二鍋頭,說:“別廢話,讓你叫你就叫,再那麼多話一酒瓶開你頭上!”
這個人臉色一變,也知道我們來著不善,往旁邊門裡面喊了聲:“黑哥,有人找你,好像是來找事兒的!”
一聽這話,這裡原本吵鬧不堪的氣氛,頓時就安靜了很多。還有很多正在玩街機的殺馬特都停下了,叼著煙,有意無意地往我們這邊靠。陳雨瞟了一眼,低聲說道:“有不少他們的人,不過沒事兒,計劃照常。”
我們都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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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檯這個人一嗓子喊完,沒一會兒的功夫,裡面就有三個人出來了,都是實打實的社會上的人,三十多歲的年紀。為首的一個人,長得痩黑瘦黑的,臉上還有一個大痦子,嘴裡的牙也很稀疏,有明顯的牙縫,上面都是抽菸燻出來的煙漬,焦黃一片。
他叼著一支菸,出來之後就罵罵咧咧地說:“媽的,叫我幹什麼?!不知道在後面打牌呢,讓你看一會兒場子你都看不好,以後怎麼來這裡跟我混?!”看樣子,他應該就是劉老黑了。
櫃檯裡的那個小子被罵的不敢抬頭,說:“對不起,黑哥。這四個人說要來找你,聽語氣像是來找事兒的,所以我才把您叫出來……”
劉老黑瞅了瞅我們四個,都是學生的樣子,不屑地說:“他奶奶的,壞了老子打牌的興質。你們四個,找我幹什麼?!”
我淡淡地說:“我一個兄弟好像在你手裡,我來找你要人。”
劉老黑一個激靈,又看了看我們四個,咧嘴笑了:“哦,感情你們是那個外地佬的朋友啊,嘿嘿,我等你們兩天了,現在才來?沒錯,那小子現在確實是在我手裡,你們想要人,總得拿點誠意出來吧。”
我皺了皺眉頭,說:“誠意?他身上有幾千塊錢,全都被你們翻走了,這些還不夠?”
劉老黑笑道:“當然不夠。錢是我們自己翻到的,憑什麼算你們的?老子話就撂在這裡了,人,在我手裡,想要人,拿一萬塊錢來,要不然,就滾蛋。你們可以試著看看,那小子在我手裡到底能撐幾天。”
劉老黑說完,後面那些玩遊戲的殺馬特學混子們都圍上來了,人數挺多的,有十好幾個吧,一個個叼著煙,抱著膀子,不懷好意地笑著,顯然已經覺得我們今天是要倒大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