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洹把衣服穿上,吩咐這裡的十來個人趕緊幹活兒,自己出去一會兒,其他人也沒二話,都紛紛答應下來。
然後,我們就帶著唐之洹出去了。這次,有陳雨在,我們也沒爬牆,直接光明正大從正門走出去的。
出了門,唐之洹就問我們去哪兒喝,陳雨找了個小館子就過去了,說來也巧,這裡還是上次我請夜塵、豹子他們喝酒的地方,看得出來,這裡的老闆似乎跟唐之洹挺熟的,唐之洹來了,直接安排了一個雅間,想來,唐之洹也是這裡的常客了。
我們坐定之後,點菜的是陳雨,當問唐之洹要吃什麼的時候,唐之洹哈哈大笑,說:“菜無所謂,能下酒就行。酒多來點,不要啤的,要白的!”
“二鍋頭?”陳雨笑了笑。
唐之洹點點頭,說:“就這個,最辣的!”
陳雨直接把選單遞給服務員了,沒一會兒功夫,三瓶二鍋頭就上來了。除此之外,還有兩箱啤酒。陳雨把啤酒發下去了,說:“你喝白的,我們酒量沒法跟你比,只能喝啤的了。”
“沒事兒,意思到了就行!”唐之洹迫不及待地把白酒拆開了,給自己倒了一杯,直接就仰頭幹了,辣的臉通紅,看得我都胃疼。
這麼直接往下灌白酒,誰能受得了?
然而,唐之洹樣子頗為享受,“嘶——哈——”了一口氣之後咧嘴笑了笑,說:“不錯不錯,味兒夠正。”
陳雨笑了,說:“都說你是‘詩仙’,也是‘酒仙’,敢這麼喝酒的,估計你也是獨一份兒了。一會兒菜上來墊一墊再喝吧,太晚了,直接喝對胃也不怎麼好。”
唐之洹擺擺手,說:“沒事兒,我習慣了。說實話,這個玩意兒,我室友不讓我隨便喝,說怕我耍酒瘋。但是不喝它,我更難受!現在,我真的是有幾天沒喝了,所以狀態都不怎麼好,唉,今天喝了一口,嘿嘿,精神抖擻!”
我看了看他衣服已經有點反光的領口,無奈地說:“是啊,我也能看出來你最近活的很不在狀態。”
唐之洹說:“沒辦法,最近煩心事兒太多了,詩社的稿子交不上來,排版排得太差。更重要的是,我們下一本詩集就該發了,但是學校突然不給撥錢了,說我們就是浪費錢!唉,我們那麼多人,天天忙活,辛苦不是都打了水漂了嗎?”說著,唐之洹嘆了口氣,又仰頭灌了一杯酒。
陳雨說:“你最近就是在忙這個?”
唐之洹說:“那可不是,天天往辦公室跑,天天捱罵,但是什麼事兒都辦不成。詩社還一堆破事兒,人都跑光了,這兩天都快忙死了。”
陳雨又笑了笑,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