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霖的血很快就止住了,但是子彈不能一直留在身體裡,我們還需要儘快去找一個地方,給周江霖處理傷口。
這輛車開得很快,雖然不是什麼越野車,一路上輪胎一直打滑,但也還是很快,就穿過了這麼一片荒郊野外。
車把我們帶到了一個我們沒有來過的小城鎮上,這個小城鎮真的很小,畢竟是離城市遠的偏遠地方,一個城鎮跟梁寨差不多,也沒多大。到了這個城鎮不遠的地方,車就停下了。看起來,這個人應該是要把我們放在這裡了。
車一停下,我們就下了車,周江霖陷入了短暫的昏迷,被我們扶著。看起來,這個人也是沒想把我們怎麼樣,要不然不至於把我們帶到這麼一個離城鎮近的地方。
許心檢查了一下週江霖,皺了皺眉頭,說道:“找個安靜的地方,我得先給他把子彈取出來。”正好前面是個城鎮,肯定有小旅館,到時候就可以幫周江霖取出子彈了。槍傷這東西許心、騰龍和阿虎肯定沒少經歷過,久病成良醫,他們弄這玩意兒,可能比醫生還要在行。
我們全部下來之後,前面皮卡的門也開了,那個人從車上走了下來。果然,渾身上下捂得嚴嚴實實的,哪怕是眼睛上,都帶著一個變色鏡,一點五官都沒露出來。
他這幅樣子,也是讓我們犯嘀咕。他雖然救了我們,但是是敵是友,處於什麼目的,一切還都不知道。
許心警惕心很強,但是沒有表露出來,衝那個人鞠了一躬,很是誠懇地說道:“多謝大哥幫了我們一把,不知道您是……”
那個人摘下了眼鏡,露出了一雙眼睛。僅僅是這雙眼睛,就讓我整個人如遭雷擊。
“爸!”我直接脫口而出,讓其他人都愣了。
我萬分肯定,雖然只有一雙眼睛,但是我對我爸實在太熟悉了,絕對是他沒錯!
我幾乎是快哭出來了,我們兩個,一年多沒有見面了,沒想到第一次重逢,竟然是在這個場合!
我爸沒摘下帽子和口罩,看著我,眼裡的神色也頗為複雜,不過更多的,還是以前看我的時候的那種滿懷親情的柔情,讓我有了許久沒有的家的感覺。
他沒有故意隱瞞自己的身份,一伸手,我立馬走了過去,跟他狠狠地抱了一下。
依舊是之前熟悉的懷抱。
我爸也沒嫌棄我我這一身血跡和臭泥,摸了摸我的頭,說道:“不錯,阿尋,這一年,你從一個孩子長成大人了。”
“爸……”我張張嘴,心裡各種感覺往外翻湧,也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