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不光是我，連葉靈也愣住了。她看了自己被武奕甩開的手，強笑道：“阿武，你別跟我鬧了，咱們剛見面，你幹嘛開這個玩笑？我是葉靈啊！我是你女朋友啊！”
“葉靈？”武奕歪著腦袋想了想，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啊，你是葉靈啊，我有點印象，好像我進監獄前，咱們關係挺好的。呵呵，你要是不來，我都快把你忘了。正好你來了，要不然過兩天我回去見老朋友的時候，可能因為想不起來就把你落下了。”
我皺了皺眉頭，站了起來，說道：“阿武，你說什麼呢……”
我話還沒說完，武奕就擺擺手，讓我坐回去。我愣了愣，還是坐下了。
武奕這是什麼意思？真的把葉靈忘了？根本不可能！他剛進去的時候就說過，自己放心不下葉靈，讓我勸勸葉靈，不要再等他了。武奕對葉靈，也是真心的，怎麼可能說忘就忘了？
葉靈聽了武奕的話，本來還有著的笑容就消失了，說道：“阿武，你在說什麼？你怎麼可能真把我給忘了？你就別在給我開玩笑了好不好？我大老遠的趕過來，你能不能跟以前一樣……”說著，她就往前走，要抱住武奕。
武奕往後退了兩步，嘻笑道：“嘿，你這是幹什麼，是下海了，要找我殺熟嗎？我在監獄裡那麼久，都憋壞了，你要是這樣我可把持不住。再說了，我這也沒錢付給你啊，對了，現在的行價是多少來了？你說你包夜是三百，還是四百？”
葉靈看著武奕，完全不相信這樣的汙言穢語是從之前那個淳樸善良的武奕嘴裡說出來的。
武奕看葉靈死死盯著自己，沒有說話，嬉笑道：“怎麼了你？怎麼還要哭了？得得得，我心軟，阿尋，借我五百塊錢行不行？我來照顧一下老朋友的生意……”
“啪！”葉靈一巴掌就讓武奕住了嘴。
這一巴掌非常狠，打完之後，葉靈的手都直哆嗦。武奕滿是疤痕的臉上，也出現了一個醒目的掌印。
武奕愣了愣，也沒生氣，張口就要說話：“你這樣，還怎麼做生意……”
“啪！”葉靈又是一巴掌，然後大吼了一聲，“武奕，你這個王八蛋！”
武奕臉上的肌肉動了動，我看到他的眼睛紅了一下，但是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我等你等了那麼久，見面了，你就跟我這麼說話？！監獄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為什麼你會變成這個樣子，啊？！我以前的武奕呢，他死在監獄裡了嗎，他到底在什麼地方，你把他還給我啊？！這一年，我沒有任何希望地去等，好不容易等來了，卻等來了什麼！？你這麼一個無賴嗎？！武奕，你在哪兒，我還要等你多久？！……”說著，葉靈彷彿是崩潰了一樣，蹲下了身子，放聲痛哭起來。
我實在是見不到葉靈哭成這個樣子，就想過去，把葉靈拉起來。
不過，武奕卻走了兩步，拉住了我的胳膊，把我往外拉，說道：“這個娘們不會做生意，哪兒有打客人巴掌的？我聽說起興街找樂子的地方挺多的，阿尋，你帶我去玩玩，我可憋壞了，你找兩個溫柔的小姐伺候一下，怎麼樣？”說著，就把我拉出了包間，留下葉靈在裡面絕望地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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