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兄,你真厲害。”蘇離小聲說道。
梅蕭仁轉眼看向他,“你指什麼?”
“文公子設局害你,你竟然能當眾拆穿他的陰謀。”
她搖著扇子扇了扇風,唇邊帶笑,“栽贓嫁禍的手法,萬變不離其宗,見多了,你也能摸到門路。”
“見多了?”
“不說這些,以後咱們雖處同一屋簷下,但你得離我遠些,如今我身上沾著不少仇恨,別連累了你。”
周圍的人不友善,梅蕭仁當然能猜到他們心中在作何想,而她到了年底就會離開,待不了多久,不在意別人用什麼樣的目光看她。
但是有人不一樣,比如蘇離。蘇離好不容易才從苦役成了學生,她不能連累蘇離。
“梅兄你不怕嗎?”蘇離小聲道,“咱們鬥不過文公子,主教大人若是將他趕出去還好,可他人現在還在書院,你得多加小心。”
“我知道。”梅蕭仁點頭。
昨晚她想了想,周主教將文斌禁錮在書院,既是在責罰於他,也是在保護文斌的娘。畢竟如果文斌回去了,那他被逐出書院的訊息一定會被尚書夫人知道。
她挺佩服周主教,在兩難的局面下,既要顧著公正,又要顧著自己體弱多病的妹妹。
說誰誰就到。
周主教從不授課,可今日卻來了尚學殿,還帶著幾個先生,像是又有什麼事要交代。
梅蕭仁看著周主教身,目送著他從進門到走到大殿正前站定。
其他人則關注著主教身後的孫教吏,因為其手上端著一樣東西。
等先生們站好,在座的學生紛紛起身行禮。
周主教喚道:“梅蕭仁。”
梅蕭仁出列,“學生在。”
“這是你應得的。”周主教說完,側眼看向孫教吏。
孫教吏會意,朝前邁了一步,將手裡的東西往前遞了遞,示意梅蕭仁過去拿。
梅蕭仁的目光落在那裡,發現那是一襲藍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