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一動不動,渾身冰涼。
文斌霎時抬眼怒掃馬奴們,“誰幹的!”
梅蕭仁面容平靜,餘光瞥見有個膽怯的馬奴緩緩伸出手,指向了她。
“梅蕭仁你!”
梅蕭仁莫名其妙,“我怎麼了?”
跟著文斌一同來的還有吳冼,他緩步走到梅蕭仁身邊,看著她道:“梅師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就算你對文兄出首你的事懷恨在心,也不該報複他的馬來出氣。”
梅蕭仁與吳冼對視,坦然道:“吳公子,你說是我要報複他的馬,那你可知我來馬廄多少天了?”她冷笑一聲,“我想讓它死,它能活到昨日?還是我想報複一個畜生也得個挑良辰吉日?”
指認她的馬奴即道:“可昨日就是你喂的馬,喂完之後馬就成這樣了,不是你殺的馬是誰?”
梅蕭仁回頭望向說話的馬奴,“你看見了?”
“我看得清清楚楚!”
她掃視著周圍的馬奴,“你們都看見了?”
其他的馬奴埋著頭小聲道:“小的們昨日在外面打掃,沒來過馬棚……”
這些人沒說謊,因為她昨天喂馬的時候,這兒只有她一個人,讓她想找個人搭把手都找不到,連馬的吃食都是她自己配的,高粱和稻穀。
文斌眼中的怒火愈燃愈烈,指著梅蕭仁切齒:“你敢害本公子的飛鷹,本公子不會放過你!”
梅蕭仁不欲辯解,站得筆直,淡漠道:“書院的事,當由主教大人定奪,就算我有罪,也得由主教大人處置。”
吳冼吩咐:“來人,去請周夫子來!”
小廝領命走了。梅蕭仁安靜地站著,一句話也不說。
吳冼揚唇道:“梅師弟,你何苦要請主教大人過來,主教大人鐵面無私,他若知道你做出這樣的事,定不會再留你。”
“那我也只聽主教大人的,主教大人讓我走,我就走。”梅蕭仁回答得寡淡。
“沒那麼便宜!”文斌目光如炬,“梅蕭仁,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本公子的馬下手,本公子定要讓你給飛鷹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