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昊陽愕然。
“姑姑被押去了太後娘娘的寢宮,公主,會不會是……會不會是丞相大人問了什麼,而姑姑不小心說漏了嘴?”
“不!不可能!”昊陽直搖腦袋,皺緊了眉,“鈺哥哥現在應該很生氣才對,他應該只顧著懲治梅蕭仁,怎麼會問別的!”
“公主,現在怎麼辦?”
“我不信,一定不是這樣,我要去看看!”
昊陽已顧不上多想,說完就奪門而出。
太後寢宮。
禁軍押著榮姑姑在外殿等候。
不一會兒,太後在侍女的攙扶下從寢殿出來,臉上還帶著倦意,像是剛被人從睡夢中叫醒。
太後一見殿內的情形,分外不解:“怎麼了這是?”她還沒落座,看見門外走來兩個身影,其中一個人來得讓她出乎意料。
太後心中惴惴不安,知道顧相多半是為了梅蕭仁暈倒的事而來,且不止是要怪她們照顧不周這麼簡單……
她目光下移,看見了梅蕭仁手腕上的玉鐲,那鐲子在簷下紅燈籠的映照下似添了層血色。
太後故作鎮定,指了指被禁軍押著的女官,問走來的二人:“顧相,顧夫人,這是為何?”
顧楚鈺道:“臣本不該深夜叨擾,但有人對臣的夫人下藥,致使她暈倒,臣請問太後,此事該當如何處置?”
太後聞言更為驚駭,這兒站著一個囚犯似的女官,她自然知道顧相指的“人”是誰,忙問:“阿榮,此話當真?”
榮姑姑徐徐跪下,哭著磕頭,“太後娘娘,奴婢冤枉。”
“顧相,阿榮是哀家身邊的老人,她萬不會有什麼害人之心,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
“太後若覺得有誤會,不如把人交給臣,臣會讓她說出事實之全部。”
事出突然,太後亂得連坐都顧不上坐,更做不了什麼決定。
其實也無需她做什麼決定,給不給本就由不得她。顧楚鈺能從皇帝面前搶走一個身犯欺君重罪的人,逼她交出一個女官又有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