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蕭仁又是一愣,實在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不過他開心,她自然也高興。
她的長睫漸漸垂下,閉上了眸子。他還睜著眼,看著她。
她在夕陽下守望的畫面,真是美極了。
她是瞞了他,比如查案,比如下屬曾找她訴過苦。她對他隻字未提,是不希望他捲入其中,因過多幹涉而沾染嫌疑。
她從前讓同僚望塵莫及,如今也讓深宅女眷們無人能及。
他越是在乎,越是難以對有些言論不上心,無端憶起前幾日聽到說辭,再怎麼裝置若罔聞,也會雁過留痕。
他的索取開始變得激烈,不滿足於這點纏綿,從她嘴角一直吻到臉側,含了下她的耳垂。
她敏感地抖了一下,似因緊張而抱他抱得愈緊。她已是個女子,沒有任何束縛的身子緊緊地貼著他,一下子就撩起了他渾身的火。
梅蕭仁不禁相問:“相爺,你不會又遇上昊陽了吧?”
顧楚鈺停住了,唇還貼在她的脖子上。
他是遇上過,在她去城東那日。
他閉上眼,不自禁地吻得重了些,在她脖子上留下一枚顯而易見的紅印。他俯下頭,用鼻尖觸了觸她的雪肩,輕嗅她肌膚上的淡香,“為什麼這樣問?”
“我以為你又……”梅蕭仁忍俊不禁,抬手覆上他的後腦,另道,“說說,什麼事這麼高興?”
陛下赦免她的欺君之罪不是讓他高興的原因,有他在,她的欺君之罪形同虛設,有沒有都沒關系。
“陛下已下旨為你我賜婚。”
“八字都寫完兩筆的事了,肯定不是因為這個。”
“有人出乎了我的意料。”他在肩上輕輕啃了一口。
梅蕭仁有些懂了,她猜到的一件事正好能與“隱瞞”二字掛上鈎,握住他的手,小聲問:“你怎麼知道的?”
“你的下屬對你忠心不二,即便是個立功的機會,也毫不猶豫地給了你。”
“姚衡他告訴你了?”
“何止是我,他當著陛下和大臣們的面,說是你推測到了契羅頭上。”
“他真是,這個功勞對他多重要,給我不就浪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