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找事。”
梅蕭仁忍俊不禁,“都是屬國,大寧又不指望他們能為大寧做什麼,沒有厚此薄彼的理由。”
窗戶開著,陣陣涼風襲入,驅散了夏夜的悶熱,不一會兒,外面傳來了行雲的聲音:“主子,奴才有要事稟報。”
“進來。”
行雲推門進來,站在屏風後道:“主子,半個時辰前裕王殿下在街上遇到刺客行刺,聽說殿下傷得很重。”
梅蕭仁剛拿起一枚棋子,心下攥緊,手也跟著頓住,顰眉問:“怎麼會有刺客?”
顧楚鈺問:“他人在哪兒?”
“已就近送去了魏國公府,太醫正在救治,聽聞是葉知路過救了裕王一命,不過葉知自己也受了重傷。”
梅蕭仁的手不經意地一鬆,棋子從她指尖滑落,在棋盤上彈了幾下,聲響清脆。
顧楚鈺的目光掠過她的指尖,他撿起那枚棋子替她行了一步,又問:“刺客何在?”
“逃了,禁軍正在滿城搜捕。”
“傳流月。”
明月當空,李清清還坐和流月一塊兒坐在高牆上。
流月飲酒,她看星星,她發現這個人就跟千杯不醉似的,哪怕現在她與他說話,他也能十分清醒地回答。
“大都督,你每天都在這兒嗎?”
“算不上每天,一個月總有一兩天。”
“其餘時候都在?”
流月瞥著她道:“是總有一兩天在,你當我很閑?”
李清清靠著垛子,抱膝坐著,又問:“那我平日要是無聊怎麼辦,你這兒都是些不說話的木頭人,除了你,我誰也不認識,有誰能陪我聊天?”
流月把李清清的話當做問題想了想,一本正經地與她說:“我這兒還真有個你認識的人,回頭我給你塊腰牌,你若覺得無聊,就去大獄裡找他陪你說說話。”
“誰?”李清清單手託著下巴,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