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清見他不說話,另問:“那你怎麼會在死人堆裡?”
流月隨口答:“天災?戰亂?反正死了很多人,我了記不清,家人應該早就死光了吧。”
“難怪你對丞相大人忠心不二,原來你是個孤兒,是被丞相大人的父親養大的。”李清清的目光落在他放在身邊的佩劍上,拿過來看了看,“那丞相大人身邊的行雲也是嗎?”
“行雲是不是孤兒我不知道,他也自幼長在相府,但他與我不一樣,他是主子的隨從,負責照顧主子,而我是侍衛。”
“怪不得你武功這麼好。”
李清清握著劍柄,將劍拔出來一截看了看。劍面在月亮的映照下泛著寒光,像鏡子一樣明晃晃的。她輕輕摸了摸,指尖冰涼。
“小心切到手。”
李清清合上劍,物歸原主。她發現只有她和流月說話的時候,他才不會喝那麼多酒,接著問道:“行雲會武功嗎?”
流月點了點頭。
“那你和他的武功誰好?”
流月不假思索,“廢話!”
李清清抿了抿唇,轉而又問:“丞相大人會嗎?”
“老夫人不許主子碰刀劍,更不許主子練武,主子年少時偷學過,被老夫人發現,在太陽底下罰跪了三個時辰。”
“啊……為什麼?”
流月蔑了她一眼,“什麼為什麼,你今晚的話怎麼這麼多!”
“你再兇,再兇我就告訴丞相大人,說你把他被罰跪的軼事告訴我了,丞相大人一定會罰你的。”李清清理直氣也壯,倏爾掩嘴竊笑,“我現在可是有了大都督你的把柄。”
流月隨手賞了她一記爆慄,“忘恩負義!”
“疼!”
李清清捂著頭,下意識地往後仰了仰,忘了身後是數丈高的高牆。幸好一個力量及時攬住了她的後背,才沒讓她跌下去。
她已經習慣了,往往被他救了還得聽他抱怨一句:“真是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