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
聽紀南柔提起此事,魏國公臉上的愧疚之意立馬煙消雲散。
“爹,女兒是個女子,此生除了婚事便再無大事,女兒從沒求過爹什麼,僅此一個心願還望爹成全。”紀南柔眼角的淚痕還未幹,說完又是幾滴淚滾落,她跟著下落的淚珠一同跪了下去,“爹,算女兒求你了,別把女兒的婚事當做籠絡誰的手段。”
“混賬!”魏國公再無先前的和顏悅色,神色陰沉至極,“柔兒,你給爹聽好了,你是紀家的女兒,從你出生起,婚姻之事由不得你自己,爹說聽你的,指的是那些無關緊要的事,你的婚事乃是重中之重,爹會慎重考慮,給你找個好人家。”
“葉家就是爹指的好人家?”紀南柔哂笑,“他不過是爹扶起來的一個傀儡,好在哪兒?”
“葉知的品行……”
“品行?他能狠心背叛一個厚待自己數年的人,能有什麼品行?聽說梅蕭仁還原諒了他,看來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比親兄弟還要難舍難分。”
“住口!”魏國公斥道。
紀南柔正色道:“你看中的不過是他的家世,他的家世比兵符還要能一呼百應,你想利用女兒將他牢牢捆在身邊,讓他永遠為你所用!”
“公子。”
魏國公怒不可遏之際,聽見身後傳來了下人的聲音,他回頭看去,心中一緊。
紀南柔也瞧見了來人,但她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她說的是實話,被葉知聽見了興許是天意。
魏國公平心靜氣地招了招手,“葉知,你過來。”
葉知臉上沒有半分悲和怒,他剛走來就聽義父與他解釋:“葉知,柔兒剛才的話……”
他笑著拱手,“紀小姐說的是無心之言,孩兒不會往心裡去,無論孩兒與義父之間是何關系,孩兒都會忠心於義父。”
魏國公欣慰地點了點頭,“好孩子,義父沒有看錯你。”
“孩兒來找義父是想問問吳冼現在如何。”
“他已經答應守口如瓶,這也多虧了柔兒。”魏國公看向紀南柔,發現她還跪在地上,遂吩咐,“快起來。”
外人面前,顏面重要,紀南柔不再執拗於央求什麼,面無表情的起身,舉止依舊端莊。
“那孩兒就放心了,孩兒還要去北營值守,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