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這麼盯著衛疏影,皆不置一詞……
衛疏影一把捂住臉,尤其是擋住了眼睛,眼不見心不累。他又不禁抱怨:“說真的,辦案就得有辦案的樣子,一會兒人來了,你倆醉倒在這兒,誰去抓?”
梅蕭仁笑言:“大學士放心,他今晚不會輕舉妄動。”
“沒準他會狗急跳牆呢?”
“不會,就這幾日還不足以打消他心裡的疑慮,他應當還會再觀望觀望。”梅蕭仁說得輕松,給自己也倒了杯酒,淺抿。
起初她並不能確定主謀真的是他,直到她今早看見了他的隨從……
那個人虛偽又狡詐,怎會輕易上她的當,但她能肯定的是,他今晚要麼會派人來瞧,要麼會親自來,但不會有什麼舉動。
捉賊要拿髒,她就算在林子裡抓住了人,也不能將之當為證據,所以她也選擇按兵不動。
宅院外,吳冼和隨從還站在原處。
琴音早已消散,而他心下卻越發地亂了起來。
剛才他聽得很清楚,撫琴的人有兩個,一男一女。女的力道不足,彈出的琴音稍弱,但琴藝亦是不俗,像極了那個柔弱的落魄小姐。
人就是這麼奇怪,越是不願接受什麼結果,卻越是在心裡自己嚇自己。
“公子,咱們走嗎?”
“不。”吳冼還望著那宅院,解下身上的黑色披風遞給隨從,“披上,過去走動走動。”
“公子,那邊……那邊都是官差……”
吳冼淡淡道:“他們若是問你,你就說你白天在林子裡丟了東西,來找東西。”
“是。”
隨從別無選擇,只能披上主子的披風,大著膽子往那兒走去。
離那兒越近,隨從的哆嗦打得越厲害,走得雖慢,但腳下的動靜還是驚動了附近的巡衛。
“什麼人!”領頭的官差喝道。
巡衛停下歸停下,卻僅是問了一句,沒打算圍誰,更別說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