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他走吧。”梅蕭仁說得平靜。
她身邊的下屬不解氣,小聲問道:“大人,就這麼放過他們?”
“本官不是兵部的人,無權處置武將,打他幾棍子都是佔了他腦子不清醒的便宜。”
梅蕭仁低聲說完,朝葉知點了下頭,示意葉知帶人走。
“多謝大人。”
葉知吩咐兩個士兵上前攙扶。
高佑的身子剛剛離開長凳,他就跟恍然大悟似的,抬手指著梅蕭仁,一字字言道:“府尹大人,你越權了吧?”
梅蕭仁故作不明白,“此話何解?”
“末將再是有錯,也該兵部定罪,上京府署何時有了責罰武將的權力?”
捱了幾十棍子才清醒……
梅蕭仁淡淡回應:“本官有賞你板子嗎?說要以軍法處置、打五十軍棍的可是你自己。”
高佑惱羞成怒,“你!”
“好了高將軍,今日是你有錯在先,別將事情鬧大,我們回去。”葉知勸完,朝兩個士兵使了眼色。
士兵會意,攙扶著高佑朝外面走去。
高佑還在與葉知抱怨:“少將軍,今日的事是咱們禁軍的恥辱,不能就這麼算了!”
葉知的臉色沉了下去,壓低了聲音質問:“誰讓你帶兵入城,你知不知這麼做是會掉腦袋的!”
“少將軍多慮了,上京府尹壓根兒就無權處置咱們。”高佑強忍著皮肉之痛,憤然道,“明日末將定要上國公大人那兒告梅蕭仁篡權越矩之罪!”
“何需等到明日,高將軍要告誰越矩,現在就當著本相的面告。”
不溫不火的一句傳來,高佑聽著腿更軟了不說,連代心都打起哆嗦來。他抬頭看向大門外,臉上不僅再無半點硬氣,臉色還如紙一樣白。
高佑駭然埋下頭,在士兵的攙扶下拱手,“丞……丞相大人……”
院子裡外的人也齊齊行禮。
可憐禁軍們還沒能走出府署大門,又被隱月臺的人給困在了中間。現在來的才是上京城真正的山大王。